尧宁充耳不闻,直到将鹤生的双手牢牢缚在了床,才一字一句地:“那先生又知不知自己在什么?你三不五时就往戏园跑,不是为了票戏折、捧戏,而是为了借机与乱党接,为其办事。就算南方闹革命已经到了不堪的境地,这直隶地界却还是朝廷说得算,犯上作乱,乃不赦之罪,你如此作为,将自己,将家族,将我们满清八旗置于何地!”
鹤生往日里便是暑天都是齐齐整整的立领长袍,这是尧宁一回见到他上的这个胎记。尧宁缓缓地俯,痴痴地望着这私密的印痕半晌,忽然控制不住一般扑上去狠狠地咬住了这肌肤!是他的
尧宁沉默须臾,突然“哼”地一声笑了,他很亲昵地俯,第一次堂而皇之地抱住了鹤生的肩膀:“知徒莫若师。其实无论哪一派我都不看好,除了那个被赶回老家养病却手握兵权的我曾经的上司――袁项城。”
鹤生打了个寒战,忽然竭力挣扎起来:“尧宁!你敢欺师灭祖,罔顾人?!念的书学的理全读到狗上去了?!”我却决不能拉你同堕地狱!
鹤生目瞪呆,连推开尧宁都忘了,任他得寸尺地凑上前去,住他的双唇轻轻一――先前只能在梦中疯狂念想的吻,此时此刻却熟悉而契合得仿佛隔世重逢。尧宁在心中一声叹息:我以他们为饵,想网的却只有你一人啊!
“先生还不明白?”尧宁一步地近,甚至将靠在他的肩窝蹭了蹭,语带黏腻,“自然是为了你啊。这些天我什么都查明白了。知他在庚年救了你,也知是他带你了同盟会,更知你为了他不止穿针引线,传递消息,甚至在他刺杀陆军尚书铁良失败之后窝藏包庇这个朝廷钦犯。其实,大清亡与不亡,载涛死与不死,我毫不关心。”
“那是因为你我都知,朝廷日益腐旧,中华振兴无望!尧宁!你心里一直都明白,不载沣还是载振,都无法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满清终将覆亡!
袁世凯?鹤生皱了皱眉。在汉人中,他是清朝廷的走狗;在满人中,他是养不熟的恶狼,尧宁怎么会觉得他能面收拾山河?可比起这些远忧,前这形更叫他发麻:“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你虽在练兵,却从不从捉拿乱党上揽事……”为了邀功?不可能,尧宁受他潜移默化,一贯开明见远,甚至同革命,本不至于使今日这般阴损之招,而且万一载涛真的在此遇刺,摄政王载沣绝不肯与富察氏善罢甘休!
尧宁拉脸来,中蹿上了带着执拗的疯狂:“那先生就当这些年白养了一条狗吧!”伴随着话音的是一裂帛之声,却是尧宁行撕开了鹤生的衣襟。他修长的颈项上,赫然一蜿蜒的红痕,宛如朱砂染就,映衬着白皙的肤,夺目妖娆得几使人疯狂。
“我若是你,便不会再多挣扎一。你不是总教我君不信不立么?方才你为了让我放人可是亲应允,任我置的。”尧宁一把扯自己的腰带开始往鹤生手腕上绑,一双始终警戒地盯着他,“何况那个人即便我现在放他一条生路,但只要没京城,明朝一纸通缉令便可叫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杀!”
“尧宁!”鹤生厉声,“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