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腾察觉,侧盯着阮念初看了会儿,说:“不知怎么拿笔?”
阮念初笑:“对。我相信。”
厉腾握住她的手,笑了,“填结婚申请表。和你一起。”
回到家,厉腾就拿了两张申请表,一张放阮念初面前,一张放自己面前,淡淡地说,“填吧。”
阮念初认真思考几秒,说:“其实也不怪你,主要是我妈手艺太好。”有对比就有伤害。
他笑,“我用你教?”
他开始动笔。
厉腾眯了睛,她脸,“什么都不会,还敢嫌你男人饭难吃?”
阮念初有为难,又有认真:“你的饭,跟我妈的比起来,其实……算难吃。”
他抓住她的手,亲了,“实事求是。”
她挑挑眉,“故意的?”
这顿午饭吃得很愉快。
厉腾没有吭声。
阮念初心微沉,转眸看他,“要去?”
“……”阮念初噗地笑来,不可思议,“疯了吧你。一个大首长跑去找丈母娘学菜,传去也不怕别人笑你。”
阮念初很确定,即使错过多年,也会排除万难回到她边的人,就注定是属于她的。
阮母了一桌菜,有鸡有鱼,还蒸了阮念初最喜的糯米排骨。她久未尝到阮母的手艺,指大动,一气吃光两碗大米饭,离开时,肚撑成一个圆的小球,走路都累得气。
“……知。”她回过神,这才把旁边的黑签字笔拿起来,攥在手上。还是半天不写。
厉腾漫不经心地回,“我学菜伺候我老婆,这么光荣的事儿,谁敢笑。”
他挑眉,“什么事。”
“看样是不用了。”她也笑,边走边随问:“你午应该有事吧?”
“让你吃那么多。”厉腾拧开矿泉瓶的瓶盖,喂到她嘴边,语气淡而低柔,“不知还以为你住我那儿受待,没吃饱过。”
这世,人心太杂,诱惑太多,真正纯粹的已经很少。但少,不代表没有。
边那人盯着申请表,木呆呆的,半天没有动作。
“肚好撑……觉跟要炸开一样。”阮念初皱着眉嘴里念叨,转一看,边上正好一个椅,赶紧坐,“不行了得休息休息。”
厉腾:“嗯。”
他,表很淡,“次我跟阿姨学几招。”
“现在不渴。”阮念初把矿泉推开,想了想,语气严肃了些,“厉腾,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得答应我,听了不许生气,也不许板着脸。”
她疑惑:“什么事?”
阮念初:“我走之前忘了跟你说,我爸小气,输一盘棋得怄半天。我本来想请你让着他。”
厉腾答:“输了。”
“那件事家里办就行。”厉腾答。
她浅笑,伸手揪他鼻尖,“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
厉腾一面好笑,一面又有心疼,只好陪她沿着河边散步,消。
军人结婚的程序,的确比普通人复杂一些。首先要自己向所在单位提交一份结婚申请书,逐级审批同意后,还要男女双方都填一份结婚申请表,婚前检,再把申请表和检报告一并交与单位,拿到了介绍信,才能去民政局领证。
阮念初脸微红,轻轻把手回来,站起,想起什么,“对了,你今天和我爸棋,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