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能想象,乔雨霏写这十个字时心的痛苦。
乔雨霏要带给江浩的,是张便签纸条。当天午,雷就把纸条交给了关押在看守所里的江浩。
阮念初见雷态度这么决,不再为难,只好退而求其次,问能否请她帮乔雨霏给江浩带一样东西。
“……”江浩看着这句话,忽然勾了勾唇。那个女人大他五岁,却格外钟八档剧。这句台词,集狗血和俗气之大成。
“生你气有用么?绝交,舍不得。跟你打一架,又怕你男人找我报仇。”乔雨霏淡淡地翻了个白,“谁让你找的男人是特种军官,军嫂那么好当么。”
“羁押候审期间一般不允许疑犯和外面的人见面。”乔雨霏说,“但是有些事,我要问问江浩。我想见他一面。”
“什么真,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都是古时候的事儿,现在的人想要真,那都只能靠梦!”乔雨霏酒过三巡,开始醉醺醺地跟阮念初说教,“我告诉你,天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他妈是大猪蹄,大屁.
“你不生我气了?”阮念初问。
*
阮念初,“你说。只要我能到。”
乔雨霏也弯了弯唇,:“咱俩的事就算说清楚了。念初,接来我还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江浩用着手铐的双手,展开那张字条。
“……”阮念初沉数秒,:“嗯,我帮你想办法。但是,江浩是重犯,不保证你们能见到面。”
你有没有真的喜过我?
乔雨霏展开字条,只看一,便笑了。随手把纸条丢到路边。
渣她的是江浩。这件事又一次证明了“男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这么多年,她的男友如过江之鲤,换了又换,真遥遥无期,阮念初才是从始至终陪在她边的那个。
纸张上的字迹,清秀而有力,能看执笔人在写这聊聊数字时,是何等悲愤。写着――你有没有真的喜过我?
负责江浩这件案的是雷。雷警官向来都是秉公执法,得知江浩的女友要来探视,她一便拒绝。
看守所被远远留在了后。
雷同意了。
起风了。便签条被风起来――
乔雨霏笑,“你这不废话么。难人一长大,就连朋友都不要了?”她是凡人,伤心难过当然会有,但,这些还不足撼动她和阮念初的八年友。
乔雨霏知,阮念初是真的长大了。这个傻里傻气,素来脑缺筋的好友,找到了比个人更重要的东西。
阮念初什么话都没问,挽起她,转走了。
保重。
阮念初看着她,认真地说:“不怎么长大,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乔雨霏和江浩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好的开,浪漫的过程,最后是反转到极的结局。
闻言,阮念初紧绷多日的神经骤然一松,笑起来,“你不生气就好。”
当晚,阮念初陪乔雨霏去了居酒屋喝酒。
最重要的一分。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发现,人这漫长的一生走来,从来没有“最”,只有“更”。
阮念初的难,乔雨霏可以想象,也可以谅。
江浩看了那张字条一会儿,找雷借来笔,将就提行写了回复。雷把字条交还给等在看守所外的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