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门号。”
“诶。”厉母打量阮念初,“真人比照片标致老多。”
县城不大,也不繁华,但阳光晴好的午后,又是国庆节,街上行人自然很多。这里的居民衣着朴素,一些还穿着少数民族服饰。
厉腾没再说什么,提起行李和果篮,走旁边的小区大门。
厉腾伸手接过来,微皱眉,“买这什么。”
阮念初说:“第一次见阿姨,我当然得给她买果了。这是基本的礼数。”
她却忽然很紧张,惴惴:“我有害怕。”
紧接着“咔哒”一声,单元楼大门的锁便打开。厉腾了门,一侧,见阮念初站在原地没有动,便低声:“别傻愣着。来。”
他说完,阮念初才一瞬回神,僵僵地扯嘴角,笑:“阿姨好。”
厉腾在一单元楼前站定,淡声说:“2203,井号。”
厉腾在原地站片刻,摸烟嘴里,一摸衣兜,没找着打火机。这才想起阮念初嫌他烟不离手,便没收了他的打火机,还规定,他要烟就得打报告。
“……哦。”她反应过来,看了他拎满东西的手,上前两步,把数字拨了去。
厉腾:“是我们。”
左县城,也才一百多块。厉腾给完钱,从后备箱里拎提起一个大旅行包,挎肩上,又拎阮念初的行李箱,最后“砰”,关上了门。
厉母笑,“这孩还怪客气。洗手准备吃饭。”说完就又转了厨房。
“……”阮念初心里忐忑,唇微抿,深一气才提步上楼。
阮念初没来过这种北方小县城,稀奇得很,伸长了脖东张西望。忽然想起什么,:“先等我一。”说完就小跑到了街对面。
厉腾弯腰,从鞋柜里拿一大一小两双拖鞋,扔地上。然后半蹲来,去解她跟鞋的绑带,表和语气都淡,“我妈吓人么?”
不多时,阮念初回来了。她刚跑过,额角了汗,脸红红的,手里还提了一个大果篮。
她认真想了想,摇,“不吓人。”厉母朴素大方,虽不是多,
他勾了勾嘴角,到街边小卖买了个打火机。塑料壳,一块钱的那种。拿手圈了火燃烟,边边等。
厉腾把行李和买的东西拎去,一手扶阮念初背上,把她带屋,另一只手关上大门。喊了声“妈”。
她被夸得不好意思,只好说:“阿姨您过奖了。”
阮念初满雾:“什么?”
家门开着,都不用摁门铃。
“我在,怕什么。”他拿拎果篮的胳膊勾住她腰,轻轻一带,把人揽怀里,笑了,“我给我妈看过你照片。她喜你。”
厉母从厨房里走来,腰间还系着围裙。她在围裙上抹了抹手,站定,睛定定盯着阮念初看。
没几秒,通了。对面传一个妇人的声音,透着的东北腔,问:“是不是厉腾回来了?”
厉母住的小区,在白左县算得上档,电梯公寓,两梯四,小区环境也很优。中庭位置是个小型人工湖,绿化到位,两颗大树之间还挂了“祝全业主国庆节快乐”的横幅。
阮念初脑里紧绷的弦一松,顿时长舒一气。
厉腾说:“妈,这阮念初。”
租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