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霏目送这对男女离去,观望好一会儿,忍不住漾开笑脸,叹,“真不容易啊。”
“……”阮念初几秒之后反应过来,愕然,“不是吧,你真生吃过蛇肉?”
从弗兰克林西餐厅来,乔雨霏走在最前面,想了想,提议:“反正现在还早,要不,我们几个去酒吧玩?”边说边掏手机,准备打电话订位。
“以前任务,荒山野岭,当然是逮着啥吃啥。”这些事,从他嘴里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带过去了
乔雨霏故意揶揄,“哎呀,也怪我不识趣,居然妄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阮念初拒绝了。
她伸手挽住厉腾的胳膊,弯弯唇,夜,那副妆容致的脸几乎能发光。她笑盈盈地说:“你们玩开心。我们一会儿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去了。”
江浩笑着说好。
阮念初一副怕怕的样,皱眉说,“欸,这家店很正宗的,你吃特辣,胃会不会受不了呀?之前我和我妈来吃过一次,了个中辣,我吃完闹了三天肚。”
阮念初和厉腾吃夜宵的地方,是一家川渝火锅店,味正宗,生意火爆,距离军区宿舍只有两公里距离。
这对小侣一边羡慕,一边替友人开心,站在旁边的柬埔寨大男孩,则被忽略。谁也没看见,莱因注视阮念初和厉腾背影的目光,在某一瞬,忽而变得复杂深沉。
算薪,辛辛苦苦攒的钱,还是节约的好。”
阮念初劝了几次见不起作用,只好由他去了。
不多时,服务生小姑娘拿着菜单走了。
“次再约。”
这世上,除了阮母,没有人比乔雨霏更了解阮念初。这女人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却过着山里尼姑的日,清心寡,无无求,自七年前她从柬埔寨回国后,整个人更是成了潭不起波澜的。
厉腾往她杯里倒茶,没什么语气:“那是你。我糙肉厚,生吃蛇肉都没反应。”
江浩不解,“什么不容易?”
因为阮念初这潭静,活了,生气灵动,眉明媚。尤其是她看厉腾时的神,崇拜依赖,浑然一个被捧在掌心的小女人。
阮念初抿唇,“说得跟你真吃过生蛇肉一样。”
“嗯。”
现在,创伤大概已愈合了八.九分。
既然她花钱使他快乐,那她就花吧。钱是他的,他开心就好。
可厉腾总是散漫一句话就给她打回来,“辛辛苦苦攒的老婆本儿,不给你花给谁花。”然后,继续结账付钱。
“……好端端的为什么生吃蛇?”
“你们也注意安全。”说完,阮念初就抱着厉腾的胳膊转走了。
*
“嗯。那你们路上小心。”
厉腾味重,一就是阮念初从来不敢尝试的特辣鸳鸯锅。
厉腾抬看她,没吭声。
其实人最可怕的事,莫过于生无所求。当年那场变故,阮念初嘴上不说,表面上嘻嘻哈哈,但乔雨霏肯定,必定给她心深留了一定创伤。
“幸福的女人,笑容会发光。”乔雨霏指了指好友的背影,看向江浩,“你不觉得,我朋友整个人都BlingBling么?”
思索着,乔雨霏一扬眉,朝江浩嗲着嗓:“你看我朋友和她老公的多好呀,我们也要向他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