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厉腾眯了睛,一翻就把阮念初摁倒了。她被这突然的举动一惊,睛瞪大,看见他单手钳死她两只腕,埋低,盯着她的睛狼毕现。
她也冒火:“那你在这儿叽歪什么?”
厉腾咬牙切齿,吓她:“阮念初,你明知老想睡你,还脱成这样在我面前晃,装傻呢?信不信我在这儿把你办了?”
她还是不动,红着脸斥:“你才该听话。我一个女孩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介意个什么劲?”
“……”阮念初抬眸瞪他一,鼓起腮帮,低斥:“受了伤就老实躺着。脸白得跟纸一样还想东想西,你这会儿能嘛?”
她听完脱而:“这不是件小事,你能不能用这种语气说话?”手指指这,指指那,“你自己看看
阮念初知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逗她,无语了,站起扑扑手,故作轻松:“行,你自己慢慢,我去里面看一,找找有没有没被淋湿的草,生火用。”
厉腾睁开看她,“没伤到脏和大血,不打紧。”
阮念初一惊,抓起裙两套在上,弯腰去扶他,一看,伤颜又暗了大片。看来是刚才一番动静拉扯了伤。
阮念初一愣,几秒功夫脸就红成了番茄,支吾着,半天才挤一句话来:“我怕你着凉怕你发烧,好心好意照顾你,你这人简直……”
荒郊野外,又是山上,现毒蛇猛兽的概率确实很大。好吧。她左右环顾咽了唾沫,清了清嗓,“雨得那么大,应该没有哪草能幸免于难。还是不去找了。”说完折返回旁边,乖乖坐好。
阮念初瘪嘴:“哦。”
刚转,背后那人便漫不经心:“胆这么大,也不怕遇到野兽?”
阮念初说:“我只知,你这伤既没消毒也没上药,必须去医院再理一次。”
她哼了一声,视线无意识地移,落在他上。那些紧实的肌肉肌腱分明,上伤疤遍布,大大小小,新旧不一,有种惊心动魄的。
厉腾靠石支起一条,闭上,忽然淡笑一声。
他了眉心,低声:“我没嫌你烦。”
话没说完,厉腾忽然闷哼了声。吃痛,拧眉阖了睛。
厉腾也不睁:“不敢。”
“……”阮念初步骤顿,转过,心里打鼓,很认真地问他:“这里真的会有野兽么?”
她心沉去,皱眉,扶着他往草堆上躺,动作小心翼翼:“伤又裂开了,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我不烦你了。”
“……怎么了?”
他一勾唇,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去,“我命,自愈能力。”
闻言,他扯扯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怎么不能?”
他简直鬼火冒:“不是介意。”
念初,你听话,把衣服穿上。”
阮念初打量他右肩位置的枪伤,皱眉:“你先睡一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找医院。”
厉腾咬牙儿,撑坐起来,后脑勺靠着糙的石,唇发白。微侧目,那姑娘抱着膝盖坐在他旁边,垂得低低的,表看着有儿委屈。
厉腾脸很淡,“你说呢。”
阮念初目光看向他:“你笑我?”
厉腾又平静地补充:“我是怕自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