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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澄忙得差不多了,偷偷侵了一米之隔的笔记本,果然,倪澈正拖着鼠标看新闻,搜索栏显示的关键词是“蒲白河”、“汽车爆炸”……
倘若倪澈不了解这些细节,她还会当倪浚和七年前一样可以侥幸逃脱吧,还是再等一等,等她好些再说。景澄非常了解那种希望尚在的觉,就好像当年倪澈突然离开,虽然看不到也摸不着,但只要想着她仍然在这世上的某,活生生的,还有喜怒哀乐,自己手里牵着的那线也就不至于落空了。
雪白的天花上投了一块跟床差不多大小的图像,景澄作遥控联网选了个两年前评分极的校园片。这片当年被景良辰用来诓了好几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景澄那会儿忙着网络赌/球案没时间看,倪澈在国外也没看过。
开篇是一段脱搞笑的大学生活场景集锦,约莫七八分钟之后打片剧,倪澈偏一看,交叠手臂枕在脑后的景澄已经闭着睛睡着了。
俩人隔着桌坐成对角线,倪澈那边极少敲键盘,似乎一直在浏览网页。
这么长时间,景澄不敢在她面前提,她也从不主动开问,只是在心里一直都没放。
对付不了产生抗药的小飞虫却能轻易放到千里,只是偷偷在他果汁里化了半片安定而已。
“我看看。”
“好像自动关机了。”
对是越练越残,短短半小时,她已经被毒死两次外加打冷一次,恨将游戏卸载了。“不如还像以前那样吧,你分我一台电脑,我陪你加班。”
“那我也不了,我们找个电影看,前几天网购了一个投影仪,”景澄提了只包装箱来拆,“还没来得及试试,这个可以把图像投到天花板上,躺床上看就行。”
她登陆了之前哈佛医学院的一个论坛,那里有一个专业资料库,是学生们自己整理来的各个领
“明天再吧,我不用电脑了。”
倪澈关掉电影,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仍旧没酝酿睡意来,便起又开了电脑。
倪浚开车的时候没有系安全带,汽车爆炸导致车门震开,待车打捞上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很多都被暗冲走了,包括不知死活的倪浚。
倪澈的笔记本突然死机,景澄从自己的屏幕上抬起,“怎么了?”
法医后来在残骸中检测了倪浚残留的DNA,但因为现场破坏严重,仍然无从判断生死,只是专家据爆炸发生的痕迹给一个九成的结论,司机位的人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再考虑到重伤无法得到及时救治以及被冲走这些可能,基本可以判定倪浚没有生还可能。
倪澈小心地帮他将胳膊从脑袋底扯来,扯到一半,景澄十分合地自动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喃喃嘀咕了一句,“回家好。”
倪澈将声音切到蓝牙耳机,心说自然是家里的资产阶级大床舒服,怎么能是医院那张无产阶级的沙发床能比的呢,这段时间他太折腾了,横贯鲸市东西地两跑,既要照顾她还不能耽误工作,回家了,就安心睡一觉吧。
又看了会儿电影,她觉这些阳光的年中二病迟迟不愈也没什么看,跟当年她和景澄经历的那些比简直太小儿科了,曾经沧海难为的觉,也许还有嫉妒别人青洋溢的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