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交代修长郁,“修叔你帮我举着手机,拍我的时候别忘了拍窗外的风景。”
修长郁满tou黑线地举着手机,gan觉自己真是被季冕利用得彻底。
“咦,修叔也在啊?”肖嘉树脸红了红,立刻dao,“修叔你好。”
“小树,你和季冕想说啥说啥,当我不存在,啊!”修长郁呵呵笑起来。
肖嘉树满肚ziqing话都不敢说了,只能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季哥。
“没有通行证我jin不来,jin来了也不知dao你住哪里。”季冕简单解释一句,末了低沉一笑,“我这就把他送回去。”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你们这是!”修长郁愤愤不平地抱怨,却也跟着笑开了。他看得chu来,这两个人是真心相ai,而且ai得很深很深,已经到了离不开彼此的地步。如果他是小树的父亲,他一定会祝福他们。只要不伤害到别人,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送走修长郁后,季冕把手机放在挡风玻璃前的支架上,带着小树在城里四chu1转悠。小树会时不时提醒他别盯着手机屏幕,要看路。两人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漫无天际地交谈,即便在如此困顿的时刻,也未曾gan觉到丝毫压抑或悲观。
一个多小时后,肖嘉树小声dao,“季哥,如果我ai上的人不是你,现在一定很难熬。”不会有人像季哥这样,在事qing刚爆发的时候就迅速为他们的将来zuo好准备。季哥就像一片天空,可以为他挡风遮雨,也可以为他播撒阳光和雨lou,而他真的一dian也不用cao2心,似乎只要跟紧季哥的步伐就一定能走到幸福的彼岸。
季冕知dao小树想表达些什么,笑容越加温柔,“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肖嘉树抱着枕tou笑嘻嘻地gun了两圈,然后撅起嘴巴吻了吻摄像tou,“季哥,我现在一dian儿也不担心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般人遇见这种qing况要么会激烈抗争,要么会担心ai人胆怯退缩,jin而开始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他们自己的心先乱了,意志也就被家人的bi1迫和劝说一步一步瓦解。很少有人能jian持到最后,他们要么陷ru抑郁,要么向世俗妥协,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
到最后,他们的家人开心了,但他们自己呢?与他们结婚的女人呢?
季冕始终不明白这种固执己见的家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说是为了孩zi好,但孩zi真的好吗?其结果只是他们自己得到安心,却害了孩zi也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甚至于xia一代。这种伤害是终其一生的,也是延续的,从一个人shen上扩散到一群人shen上,图的不过是“随俗浮沉”四字而已。这何其悲哀?
季冕忽然gan到很幸运,因为他的小树从来未曾怀疑过他,也未曾产生过丝毫动摇。他那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安排,甚至除了思念的话,连多余的疑问都没有。如果换成另一个人,现在的qing况大概可以媲mei世界末日吧?
想到这里季冕不禁莞尔,保证dao,“是的,我会有办法,你只要安心拍戏就好。小树,我以前说过一些很混账的话,我现在想把它收回来。我喜huan你的没心没肺,我希望在我的保护xia,你一辈zi都可以过得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用担心。”
肖嘉树yan眶又红了,rou着yan角很久没说话。
“好了,快睡吧,当心薛姨闯jin来检查。”季冕大概能猜到小树的心思,他这会儿正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