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喻:“……”
“别了,从他来,我就没见他过厨房,估计只为你一人洗手作羹汤。”夏熔,“也不知苏池饭合不合他味,我们家离他学校又远,还要绕路,他每天上课都起早贪黑的,这才几天,人都瘦了一小圈儿了……啧啧。”
程喻:“……你的关注都在什么奇葩问题上?”
“有人非撒谎说自己是受吗!”
夏熔:“哦……那你摸了蛇的哪啊,它又咬了你的哪啊?”
喻略带狐疑,问:“真的?”
“都说了不想看见他,来气。我不是也帮你养过那么久的猫吗,帮我看一他不行啊?”
“我说,程小喻,你这种攻受观可太片面了。”夏熔咬了片苏池门前在餐桌上摆好的柠檬,“我哄他,那是因为我心大,天天没心没肺的,看他憋屈着急了我能不哄吗?他对我,那是无微不至、面面俱到,除非我故意要作,不然本没啥好跟他生气的啊……”
“对对对,不能白花钱。你小心儿,去学校别让人认来啊。”夏熔把吃剩的柠檬扔到垃圾桶,顺手推开了隔本来是客房、现在已经被改造成猫卧室的门。
“……那又不一样!”程喻说,“不想看见他那是问题,放着他让同学欺负,我养了大半年才养起来的秤就这么掉没了……那可是、白花我多少钱!”
“那你还哄他?他为攻的尊严何在!”
“嗯……”夏熔完全是意识地应了声,等电话里传来
程喻绷着声音:“离学校远,他不会住校吗?”
“握草,这是些什么舍友啊?”程喻当时就炸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程然虽然没去住,住宿费他可都是照交的!换了我,我就把他们那些破烂全扔到窗外!他就这么算了?活了两辈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包……”
“没事儿,再说我是去替他讨公的,认来怎么样?我一向以理服人!”程喻满不在乎,“挂了,你别忘了告诉程然!”
“呃……蛇是怎么‘嗷’地一声咬人的啊?”
“不是不行,当然行了,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跟他生气啊,前阵不还要无怨无悔养他一辈吗?”
“……不行,我得去说说。”程喻说,“论以理服人我还没怕过谁!你叫程然明天在校东门等着,那些舍友,别以为没人给他……”
程喻在那忍无可忍:“够了,我不是来听你秀恩的!”
“不是说一看见他就来气?不想看见他?”夏熔忍笑意。
“我也问过他,他说住不了。因为学校一开始分宿舍的时候,他就没去住,现在他的床铺上都被舍友堆满杂了,本没法住人。”
“人家失忆了,来到人世间仅有短暂的一年记忆。”夏熔友提醒。
“……反正,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一阵异常尴尬的沉默后,程喻有些心虚气短地说,“先住你那儿呗,反正他生活能自理,饭还好吃的。”
“呸,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农夫好心好意养了蛇,不就随便摸它一把,它竟然嗷地一咬了回来!你说它是不是没良心、能不让人生气吗?”
“……哎,是你先问我的嘛。”夏熔叼着柠檬,踢踢踏踏地上楼,“那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接你家程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