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叫:“不好,他要让狩天漏自爆!”
玻璃平静的寥寥数语,彻底将虞承昌激向崩溃。
痴痴追求了近一年之久、用尽无数手段的执念,却发现在最后关,自己想要复活的那个人,早已烟消云散,再没有一丝的可能。
虞承昌没有余力再去限制他,或者说,他现在已经陷了一种癫狂状态。
夏熔趁机用最后的力气向旁边重重一撞,终于从他手挣扎来,靠在沙发上,艰难地小呼着新鲜空气。
“天生窥得人世灵机的灵猫是吧?沐家后人是吧?纯阴之是吧?今日你们与我通通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天究竟还能如何谴责于我!”
虞承昌在火焰中哀嚎、嘶叫,却终究无济于事,好像是过了很久,好像又只是一瞬,原地只剩一滩黑的灰
跚,上一次在祠堂受的伤,似乎还没有好透。然而不容他多想,刹那间就被虞承昌枯木般的手指死死攥住了咽。
狩天漏缓缓浮起,周散发淡黄的灵光,起初温柔和、溶溶淡淡,却在接到夏熔之后,光芒暴涨几尺,转瞬就将几人的影覆盖在。
电光火石之间,狩天漏爆发让人双刺痛的光亮,与此同时,却有“扑”地一声,虞承昌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这个叫柯曼的人类,是被你害死的。”
“多年来,你用狩天漏窥探天机,逆天改命,只为自己谋取钱财利益,直接间接害了无数人的家命。”玻璃淡淡,“为了逃避天谴,你行将自己的魂魄绑在狩天漏上,让天命追踪不到你。你确实是躲过了,那么天谴就只能反噬在你的后人上。”
是的,无比安静。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反应?!”虞承昌双目血红,不敢置信地大吼,“……曼曼、曼曼……!你的、你的神魂呢?!”
他抱着柯曼已无任何声息、并迅速开始溃烂的尸,嗬嗬嘶叫数声,从角涌昏黄浑浊的:
他周黑雾暴涨,狩天漏也光芒骤亮,从淡黄眨间变成了明黄、又变成了亮白,光芒像一电光凝成的长剑,朝着在场所有人兜斩!
一瞬间,沐鲲的喊叫、玻璃的哀鸣都倏忽远去,夏熔想起祠堂里见过的那只白狐狸,也是这样无声无息消失,不剩一丝痕迹。
“柯曼,秉善良,品行正直,原应一生顺遂,寿数七十,与人一生相伴,喜乐至死。他唯一的不幸,就是有你这么个父亲。”
夏熔抬起,看见玻璃静静坐在阵法中央,小嘴巴没有张开,但所有人都知是它在说话。
几乎在同时,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响起了一段平静的意识。
“……不、这不可能……天不公!”虞承昌破大骂,“躲过了天谴便是躲过了,凭什么要报应在我后人上!贼老天,不公……不公!”
离他最近的夏熔定睛去看才发现,虞承昌的右爆一团血雾,似乎正是从受伤的地方开始,血雾溅开来,就像一粒粒细小的火焰,溅到虞承昌上,刹那间燃烧起一团又一团明亮的火焰。
他费力地咳嗽,从角溢生理的泪,里的气息似乎也在飞速被空。上一阵阵地发冷,四肢本能地痉挛,模糊中,他不自禁地瞥向冰柜中的人形――柯曼面如生,无比安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