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微微一怔,继而眸中漾起清浅的笑意,他垂眸:“好,我们一起过年。”
其实怎么过年对他来说区别不大,不过她这话还是让他心里的。
苏凌生母早逝,与父亲的关系又是那般,想来以往过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过,没关系,以后有她。
“我想说,时间还早,你说咱们是不是还来得及回一趟书院?”程寻嘻嘻一笑,上前抱住苏凌,有意撒,“好不好?我想我爹娘了。”
“四年前,除夕当天,也就是这么个时候。在书院门,你在车里。”程寻微偏了,“双喜,剪的是双喜模样。”
除夕当日,程寻将亲自剪的窗花贴上,对苏凌:“我记得,那年你拿了我一个窗花,还记不记得?”
这是第一次,两人一起守岁过年,当然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连娟不服,振振有词:“小女翻遍朝廷律法,没看到哪一条上写着不许女参加科考,而且,我也有保举的五个人,四个同村的,一个秀才老爷,哪里不对……”
车行的飞快。
她既已开,苏凌自然同意。他:“好。”
以前每年程寻都在崇德书院家中和父母一起过年,今年还是第一次在别地。
她目光灼灼,盯着苏凌。对自己的记,她从不怀疑。
似乎比先前了一些。
提这种建议的人不多,苏凌全当没有看见。
可惜,刚一开,就又有了大事。
绥阳主考的学政就
然而苏凌本不予理会。
“不不不……”程寻摆了摆手,“你若是不想还我,那不还也成。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他与父母缘浅,但他喜她有父母疼。
过年以后,苏凌和程寻都又忙了起来。苏凌要理朝政,程寻除了在崇文馆教导那二十八个学以外,还带着人继续编辑校对书籍。
苏凌眸光轻闪,对她这后一句说不的喜。
苏凌只笑看着她,时不时附和。
他们匆匆去一趟崇德书院,并未久留。不过能在过年前再同父母见一面说说话,程寻颇为喜。在回途中,她还不停地同苏凌说着以前在书院过年时的种种形。
是律法确实不禁止女考科举,可也没先例……不对,有先例的。这说辞,这理由,和传说中太上皇在瑶光殿上证明程皇后考博学宏词科时差别不大。
先是有朝臣再次建议年轻的皇帝充实后。
笑话,他和呦呦之间岂容旁人足?还说什么绵延嗣,他们又不是不会生。
这时又现一桩大事。
――毕竟有太上皇的前车之鉴。太上皇独姚氏,膝嗣绵薄,不利于江山社稷。今上可不能再那般了。
他伸臂,将她揽了怀中。
绥阳一女名为连娟,报名参加童生试被拦。
程寻最近有个小心思,她有心召集人编纂一套实用的教材来。
程寻忽然福至心灵,她抓住苏凌的手,低声而真挚:“以后我们一起过年,苏凌,我们一起。”
二月,各地童生试正式开始。
很快就又到了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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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轻笑:“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已经给我了。”
苏凌心念微转,已然想到旧事。不过他故意皱眉:“哪一年?什么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