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挑眉：“这个你不用急，一步一步来就是了。这种事，急不得。”

他这话倒也不假，皇后程氏几乎可以说是女读书也能有息的最佳证据。

“好吧，我跟你说。”不等他说完，程寻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其实还是发愁女地位的事。”

读书是一件花钱的事，除了束脩，书籍、笔墨纸砚都需要钱。原本就不是人人都读得起书。而且，有程皇后的例在前，人们虽然知女读书读得好也能有息，可是又岂是人人都能读成那样？

第一次回去时，程渊夫妇以及程启夫妇意识就行大礼，被他们给拦住。

程寻心说，不是她急，是系统啊。

苏凌又：“要不，咱们哪日得闲了，再回书院转转？”

“……好。”程寻。

苏凌心一，扬了扬眉：“什么意思？”

苏凌与她朝夕相，自然能察觉到她绪的变化。

她想，这大概是大周最级的二代们了。家世、学识、颜值，样样都是尖。其中女学们勤奋好学，不在男之。

程寻与苏凌成婚后，两人有时也会换上便装回崇德书院。

她是大周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官，她是大周的皇后。

崇文馆这边一切顺利，对其他地方当然也有影响。

“以前你看我不开心，会讲笑话逗我开心。”程寻小声，“现在直接问一句，啊，为什么不开心……”她又重重叹了一气，颇有些夸张。

学也都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努力、开朗、向上。

——不过比起前几年已经好很多了。

程寻和白大人他们商量之后，决定也在每月月底行月测，是督促，也利于他们查漏补缺。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苏凌又：“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么？女也可以学读书，也可以继承家业……”

这天两人一起用过晚膳，苏凌直接问：“为什么不开心？”

苏凌笑了笑，又：“说起来，女能学读书，呦呦当居首功。”

面对这样的况，程寻仍不免有些发愁焦虑。

这世上读书人多了，真正读名堂的能有几个？男读书可以考科举，科举不中的话，还能账房先生、教书先生，甚至是可以替人抄写文章、誊写书信。女人呢？女人不能参加科举，又不是一直都有博学宏词科。

—

程寻拿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嗯”了一声：“我知的。”

程寻在民间百姓中，是一个极富传奇彩的女。有些送女儿读书的人家也想着培养第二个程氏。

确实是比先前好了不少，但是跟她想要的，还差了很远。

程寻瞥了他一，心说，竟给他看来了。她心中一动，却故意轻轻叹一气，有些幽怨的模样：“你以前不这样的。”

“不是，我……”

当时程寻有些急了：“别叫我娘娘，还叫我呦呦就成。爹爹，娘，你们这样，是不是不想让我回来了？又没外人，何必这样呢？”

女扮男装读书，十六岁稚龄在博学宏词科中夺魁，同年破解胡渚使臣难题，力挽狂澜……

除了原本就招收女学的崇德书院，京城附近也有书院开始打破女不得的规矩，渐渐对女开放，但去读书的女依然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