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巫雁笑了，那不是巫衍熟悉的朗笑容，而是一种让巫衍到陌生的、狰狞甚至心底发凉的的笑。

本来二狗对一直缠着自己的巫衍有几分嫌弃，而那一晚发生的事却让二狗对巫衍稍稍有些改观。

“我还不是担心一个人神伤。”巫衍撇嘴小声。

那人与巫衍同日生，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但彼此之间的谊却远远胜过血肉手足。

然而不知何时起，巫雁变了。

之后的日里，巫衍每天缠着二狗，同同不说还要同床共枕。

巫衍一番肺腑之言听得二狗目瞪呆，良久她才说：“你真是个怪人。”将方才的结论重复了一遍后，二狗摆摆手：“不过我也懒得你了，想要发疯就随你去吧。”

将二狗的回答当了默许，巫衍开心的抱住了二狗，任由二狗百般推搡依旧不放手。

巫衍本以为那个人的影已经永远的消逝了，他以为他早已忘却了那人，许多年后，那人竟梦来。

巫雁趁巫衍闭关之时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玄灵山，他解开了玄灵山封印妖兽的符印，与那妖兽一起，成了让玄灵山陷尸山血海的罪魁祸首。

巫衍抓住二狗的手，认真地说：“虽然我驽钝，不足以看清我现在的心，想对你好却是发自心底的，你狗儿能受到我的心意么？”

确认巫衍没有生病才继续说：“没吃错药怎么会轻轻松松说这么恶心的话来。”

“为什么？”巫衍问。他本以为他和巫雁会一直深厚的兄弟和同修，接来他们也会一同在三界游历，巫雁的反叛却毫无预兆的打破了巫衍的幻想。

巫衍还记得他与巫雁刀刃相向的那一日，两人已经战了数日之久，他们二人同时都已经疲力尽，脚步也变得迟钝，然而他们握刀的手却并没有松懈，不知是谁的血从两刀上滴落来，汗和血模糊了视线，一向洁净的巫衍只是大致一，丝毫不敢退步。不仅是巫衍，巫雁也是如此。因为他们两人都知，一时的松懈只会让他们落万劫不复的境地。

巫雁笑了，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来：“接来是最后一招了，“紧接着他深一气，声若洪钟的说：”在巫雁，向阁请招。”

两块铁被铸造成了两削铁如泥的武，分别取名为碧山倾和叹风月，巫衍选了碧山倾，后者自然而然就成了巫雁的刀。纵然分了胜败，二人的谊却依旧不改。从此之后，二人驾鹤共游三界盛景，那迦陵频伽之弦就是当年二人协力赢来的。

“夏虫不可语冰，被豢养的鹰犬真的知

那一夜，巫衍了个梦。

那人名叫巫雁，是在玄灵山上与巫衍并驾齐驱的巫者。那年玄灵山的的比武，巫衍和巫雁二人相持了三天三夜，两人俱是倾尽其所能，却不分胜负。然而最后一招巫雁终究还是略输一筹，败阵来。然而虽败犹荣，二人同时成为了玄灵山上尖的武者，玄灵山仅有的两块千年铁成为了二人的奖品。

二狗目瞪呆的上上把巫衍的打量一遍，之后结论：“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方见面时还对我肚里这小肉麻兮兮的，现在倒是开始这样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