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到达北京,转去八达岭脚的赛程终。
她一路靠在他的怀里,面容柔弱却安宁,闭目养神。
“我只是……”他话到一半,没说了。
景明看着她,良久,了。
“……”
“你还说我,”她微声,“你也那么冲动。”
术后第三晚,也就是第五个比赛日的晚上,杜若忽然跟景明说:“我想明天回北京。”
景明也不抬地拒绝:“不行。”
手术后,人还是很虚弱。
“……”
杜若看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杜若心砰地一,默默扭过去。
景明:“所以?”
一组比赛看完,是漫长的非特殊赛段。
有阳光风轻抚纱窗帘。
“我等这天等很久了。你知的,我很在乎仪式。而且我要见证,陪着维一走完他最后的路程。这些天没能陪他一路,我很遗憾。我知,你没能陪他一起走,也是有遗憾的。”
他们坐贵宾区,和所有的车迷一起,
景明冷哧一声:“死了。”
她说:“景明,我持。”
原上羊奔跑,花满地。蓝天草地,山脉绵延,仿佛在看风景片。
“嗯?”
她想到什么,又问,“郭洪呢?”
“我想看比赛……”
杜若微气:“可明天是最后一天,比赛终。”
“如果维一赢了,我们就会拿到冠军。”
她怕他累,要自己拿。他手一晃,躲开她的手,不耐烦:“你到底看不看?”
“……”
杜若回,景明一只手举着手机在她面前。
车队已青海境。
接来两天,景明始终守在病房。喂她喝粥,抱她上厕所,陪她聊天讲话。只是,她还很虚,常常和他说着说着,半路就睡过去了。
第六个比赛日的早上,景明带杜若回京了。
“噢。”杜若嘟哝一声,隔一会儿了,小声,“景明……”
景明手仍在她肚上慢慢着,珠移过来:“我得不舒服?”
景明看向她的睛:“哪里不一样?”
隔几秒,却听见解说员的声音:“今天的第六赛段第四组比赛是日本的……”
亏得第二次她拉住他了,不然,郭洪得废了。他也不能平安无事坐在这里。
她就任他由他了。
景明:“如果最终会得到,去不去现场都一样。”
只是,怕保护不了你们。
他近距离看了会儿她的睡颜,看着看着,困意来袭,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一样。”杜若说。
她浅浅一笑,很幸福的样,
他皱眉,似乎很不耐烦提那个人的名字:“被警察带走了。”
景明听见她轻缓均匀的呼声,才收了手机,另一只手也从被里拿了来。
杜若望住他:“我想看着你站在领奖台上,看着你得世界第一。鲜花,掌声,奖项,地位,名誉,历史……所有的一切,景明,原本属于你的一切,我要亲看着它们,重新降临在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