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了一夏的莲花,已经开始渐渐变得衰败,我本以为,这残秋是南国衰败破灭的日,又是我辛苦多年可以采摘果实的日。可如今,我却以一个被囚者的份走在南国的皇里,这和我预想的相差太多了,这一切都是此时走在我前面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终于,散步的时候我得以离开这个鸟笼似的院。
“你无聊了?”伪圣步风尘睁开了睛,坐了一早上的他终于渐渐睁开了睛,男人仰望向了我,说,“散步吗?”
伪圣步风尘发一声浅浅的笑,淡淡说:“虽然也曾想过会以何种方式与你再次见面,但不曾想到会在南国的皇城外。愁天歌,离开了圣门的这三年,过的还好吗?”
莫非伪圣提到的事,指的是那一年里发生的事?那一年里我并没有一直昏迷不醒,而是曾经去过圣门,见到过伪圣?
“当然好了,圣者呢,这三年你又过的怎么样?”我随意答,心里却是七上八一片复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我提到过我脑里空白的那一年,或许,前的这个男人能够给我一些参考答案。
步风尘的样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撒谎,面对我的时候也十分自然,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我们以前见过,而不是第一次见面。
白衣曳地,却是纤尘不染,一银发的伪圣步风尘缓缓走在我的前面,和我家那个步风尘一样,两个人不愧是宿命者,同样地喜穿这种宽大的飘逸白袍,也同样的喜散步。
难,我三年前还来到过圣门,并且见过面前的这个伪圣?在我悬崖,以及清醒时中间有整整一年的空白期,我完完全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离开了圣门的这三年?与我再次见面?这伪圣说的好像曾经和我见过面一样,可是,可是我的记忆里分明就没有这个男人,仅仅是听我家那位偶尔提过一些罢了。
秋风送,带走了炎夏日透着星火味的风,凉风从湖面过,拂起阵阵带着暗香的凉意。
宿命者?我俯瞰着那个从早上就坐在院里一棵茂密大树打坐的伪圣,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
只是,就这么把脊背暴给敌人好吗?还是说,这大的圣门圣者本就不在乎我这么一个武功被禁的区区凡人。
“我和你很熟吗?”我冷冷回了句,这个人是我家步风尘的敌人,他自然也就是我的敌人,他们早晚会一决生死,而我,只能是站在我家那个的后。
怎么可能,我会对这个伪圣有什么心安的觉。
“可以。”我回。
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而离开的话,在知我被他的宿命者抓走之后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怎么不说话呢?”伪圣一边走着,一边开问,他的双手背负在后,手指看起来修长而净,这让我有些怀念被我家那个握着手的觉,温,厚实,安定。
我应该是讨厌,甚至敌视到想要杀了这个男人的吧?可是为什么,有时候我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呢?尽和我家那个步风尘长的一样,但他们分明就是两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