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回说你嫂嫂自作聪明地添乱，却不知若非她助我一臂之力，当夜我绝不会如此轻易脱困。今日我与你讲明白，不你心里作何计较，这台面上，往后你若再对她不敬，再有格的言行，霍府就容不得你了。”

霍舒仪一愣，抬起：“什么掳了去？”

后者自然写过便烧净了，前者原本并无妨害，因此这屋里，有不少藏书留了他亲笔所写的批注。

看霍舒仪噎得说不上话，霍留行笑着摇了摇：“他若是不说那句交代，你回府后兴许还会先和母亲商议，再决定是否与我讲，可他说了，你反而沉不住气，偏要立即告诉我……二哥说的，是也不是？”

霍舒仪攥着拳不吭声了。

霍留行叫两人停收拾的动作，然后才说了“”。

“你嫂嫂是怎样的人，我看得清楚。倒是旁人意离间这桩联姻，却借了你的嘴，你可看得清楚是为何？舒仪，人不懂三思而后行，迟早要吃大亏。”

霍舒仪一滞：“二哥是说，四殿他……”

“我不单知这个，还晓得，他恐怕嚼了你嫂嫂的，且假作一时失言同你说漏了嘴，请你听过以后务必烂在心里，切勿声张，尤其不可与我这个二哥讲。”

霍舒仪紧张得唇，了：“我是这么想的。”又皱起眉，“这么说，二哥早就知，沈氏在你与成婚之前曾遭掳劫的事了？”

“我知。”

霍舒仪，脸上笑容变得有些勉。

俘营救我那表妹夫，不幸葬西羌……”

赵珣慨地摇摇，似是不愿再多提这些勾人伤的陈年往事，转而：“庆阳此地也不太平，你勤学武艺是件好事，倘使碰上杀机也可有余力自保，可别像我那表妹一样弱不禁风，被人轻易掳了去。”

他有两手字迹，一手是摆在台面上的，一手是必要时书写密信所使。

霍舒仪愣住：“二哥怎会知？”

赵珣说到这里，幽幽叹一气。

霍舒仪屋后看了京墨与空青，蹙着眉说：“二哥，我有话单独与你说。”

两人请示霍留行一，颔首退。

沈令蓁循规蹈矩的，了他的书房，通常连几案上大大方方摆着的件都未必仔细察看，更无可能翻动他的柜，因此倒也无需将书焚毁，光如此便已足够。

霍舒仪轻轻咬了咬牙：“那二哥为何不生气？圣上与长公主千方百计隐瞒此事，不就是不希望这桩联姻因此毁掉吗？沈氏兴许早已不是完璧之，他们凭什么叫二哥娶一个不不净……”

霍留行坐在窗边，淡淡一笑：“这么急急忙忙的，可是从四殿那里听来了什么消息？”

“霍舒仪！”霍留行脸发了青，“这种话是你一个女孩家，一个晚辈该讲的吗？”

霍舒仪呆了半晌，几次张嘴要说什么，又把话收了回去，最后，

*

关于绢帕一事，他在沈令蓁面前说了个没有把握的谎，为免事实并非如他所料，须得避开被拆穿的风险。

京墨与空青正在忙碌的时候，霍舒仪回了府，又是一惯的躁莽撞，急匆匆奔霍留行的院，叩响了书房的门。

送走赵珣这尊大佛后，霍留行吩咐京墨和空青将书房一切有他字迹的件通通藏到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