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存在不属实，又无法查证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那该如何办？”皇帝又将目光转向沈学胤。

赵瑞既然打算当搅屎棍，就要把生前的死敌都给泼脏了。这封认罪书中，不仅有像薛家这样因为太过忠实本分，哪个皇都不靠，很可能曾经得罪了他的忠良，还会有老四的一些暗桩。

“回禀父皇，依儿臣对二哥生前为人的了解，他招认的容应当未必全都属实。何况通敌一事应是机密，二哥必是慎之又慎，如何能牵扯十二人之多？”

赵珣、赵琛、霍留行齐齐陷了沉默。

皇帝，先问霍留行：“奸细是你霍家抓来的，你先说说，你怎么看？”

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放在历朝历代都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大理寺的官员在皇帝的示意呈上一封信函：“二殿于今日凌晨亲拟此封认罪书，详细招认了通敌经过，其中涉及朝中大小官吏共计十二名。但因证皆已销毁，光凭此封认罪书，恐难确认所有涉嫌官吏的罪行。”

真假难辨，老四又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来说，哪些是他手的暗桩，这就让皇帝疼了。

赵珣之所以如此直言不讳，是因为猜到赵瑞的认罪书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所以既然怎么走都是绝路，赵瑞当然要拖一群人陪葬，然后来个死无对证，让活着的大家也都不好过。

赵珣左看一霍留行，右看

“陛，臣以为，二殿受了这几日严刑，应当已是真心悔过，这封认罪书上所列官吏名单，十之八|九为真。通敌叛国不是一般的罪名，陛切莫轻放啊！”

“若此法可行，朕也不必疼了。”

这次通敌的虽是皇，却是个不受的皇，看皇帝的态度，不赵瑞是否罪立功，结果都已免不了一死，且皇帝斩草除的狠心，也必不会放过他的妻儿。

皇帝也知其中必有无辜，但问题在于，假的成不了真，必须真掺着假才能瞒天过海，所以这里面，同样也有真正危害朝廷的奸细。

皇帝又问老四：“珣儿也是一路跟着这案过来的，你对这认罪书有什么看法？”

皇帝自然是想看看，他更偏向于以上三个立场中的哪一个。

霍留行面上作恍然大悟状，心底却丝毫不意外。

见皇帝并无当场公布涉嫌官吏名单的打算，霍留行略作思考后：“回禀陛，依微臣愚见，缺乏证，便只能从人证手。二殿既然供认了这些人，不妨予以其罪立功的机会，令其协助陛对这十二名官吏分别设计，若是心中有鬼之人，自然顺竿上钩。”

太的脸一变得有些难看。

霍留行在心里冷笑一声。

谁都有心反驳，但谁先开了这个，谁无疑就成了靶。

这个沈学胤，多年来始终打压武将以抬文臣地位，十一年前就曾向皇帝谗言，害大齐失去河西，也他九死一生地了西羌战俘营，如今这番发言，确实是他的作风。

那大理寺官员回：“霍将军有所不知，二殿拟完这封认罪书后便畏罪自尽了，其手相关涉案亲信，更是早在之前便都死绝，此案已是悬案。”

和老四则各代表自己那一党派的立场；至于他霍留行……

皇帝却好像比较认同沈学胤的观，想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