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吗?”她惊讶,“那人家都是怎么过来的?”
但他此刻不晓得怎么跟沈令蓁解释这些。
但沈令蓁不会演戏,霍留行从她这不自然的表里看了什么,皱了皱眉:“你别多想,我……”
一个生来就不被祝福的孩,这样的存在,一定是不幸的。
他在等,等汴京的局势稳定来,等两家人在朝堂上的合作有了一定的展,等他父亲与长公主有机会当面对谈,到时候,再考虑这些私事。
沈令蓁方才当真没多想,只觉这本是夫妻应当完成的礼仪,举手之劳罢了,何必让霍留行难受呢,当回过味来,一时又觉得尴尬,又觉得堵心。
想到这里,沈令蓁又恍惚记起,当初新婚当夜,霍留行对圆房一事的态度。当时她不明白,现在回一看,便发现他很明显是找了个借在回避。
当初新婚时,他没打算跟沈令蓁圆房,是因视她为仇敌,如今虽早已改变了心意,却改变不了两家人之间最本的矛盾。
沈令蓁的,怕是说到就会到,过几天又要殷切地询问他,什么时候与她圆房。
假如当,他与沈令蓁有了夫妻之实,让她怀了他的孩,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英国公与长公主,必然都无法轻易对这样一个结合抱以喜疼的态度。
相比这样的后果,如今偶尔的心真算不了什么。他本就是擅长忍耐的人,动时,想想大局,也就一盆冷把自己浇熄了。
沈令蓁“哦”了一声,隐隐觉得他这态度不太对。
原本她什么都不懂,也不会主动提起圆房,自然是最好的。这她有了意思,他去推脱,那也要伤她的心。
面对沈令蓁真诚的提议,他只得糊:“医士不是说你里有寒气吗?这事伤筋动骨的,等你先把养好了再说。”
蓁低低“啊”一声:“还有这讲究?我不知。”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垂垂,又瞅瞅他,“那等过几天,我再与郎君约定圆房的事?”
方才蒹葭与她说时,并没有提到这么严重的后果,而且她那两个贴婢女向来当她是宝,若真像霍留行说的那样,这是不适宜她的事,她们本不会与她提。
但这次,她是真的应该看破不说破了。真说破了,霍留行顾忌到她的绪,只会更为难。
因此现在,还不是要孩的好时机。
她呵呵笑着,打虎,说:“那我就先好好养吧。”
“郎君昨夜都没睡吧,”她直
而既然不打算要孩,他也就不会与沈令蓁有夫妻之实。这闸一旦开了,恐怕就再难关上了,他不希望往后,沈令蓁一面要满足他的**,一面又要避免怀上孩,不得不喝伤她,也伤她心的避汤药。
霍留行“啧”一声:“人家是人家,你这弱的,跟人家比什么比?”
京以来,他对她不是从未有过旖旎动的想法,却不曾像去年在定边军的破茅屋里那样,放任自己的冲动。
因为他始终记着,在东谷寨的那一夜,霍起说,只要他活着一日,就永远不可能接受这个儿媳。
她隐约明白过来,霍留行到底在考虑,为难什么。
但霍留行没有抓紧办这事,其实有他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