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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摇摇:“那车中途经过了哪里,我实在不清楚,但我记得恩公救我的那悬崖。”
霍留行此时已经脸黑如泥。
他拿着枝桠对照着图上一分叉笔划,跟京墨和蒹葭说:“从这个去,应该是一段很长的荆棘路。往东走约莫半里地,路面会渐渐宽敞起来,等看见三条岔路,选中间那条再走半里地,然后往北深,直到看见一条小溪,沿游走到尽……你们依照这个路线,带少夫人去看看。”
时隔多日,光秃秃的悬崖边早已没了打斗的痕迹,但看沈令蓁车后便畏不敢行,脸煞白的样,不难想象彼时状之惨烈。
沈令蓁背后不开,不曾注意到他的异样,待走到一小山丘后,还因终于摸索到位置欣喜地指指前边,回:“就是这里了!这儿就是当时我与阿玠哥哥……”
两人记路
京墨与蒹葭将霍留行“搬”上车,一路颠簸过后,又到了一鸟不生的荒山。
沈令蓁肯定。
她摇摇:“那会儿晕花的,太想吐了,记不清的路线。不过郎君若想知山的位置,可以问问阿娘边的亲信,他们之前查过这事,应该还记得。”
霍留行在原地想了想,继续问:“还记得走的是哪条路吗?”
霍留行想了想,叫空青折来一细枝桠,挑了一块净的沙地划起来。
“郎君的意思是……?”
“哦。”霍留行沉一气,暂且不与她这婚约在还与表哥“私会”的劣迹计较,把注意力挪回到正事上,看了看附近四通八达的羊小,“从这里将你掳上车,起码有四条能够离开桃花谷,谷以后,每条又各有分支,稍加计算,最终去向不十种。掳你的人应当在每条路上都布置了迷惑人的假象,所以国公府与薛家的府卫才无法确把握你的位置,迟迟没能找到你。”
“……杀光了那些人以后,他就带我避了那个偏僻的山。”沈令蓁说。
孟秋七月,桃花谷甜香四溢,放望去红艳艳一片,轻轻一晃树枝,饱满熟透的桃便咚咚地往掉。
沈令蓁循着记忆带路,霍留行摇着轮椅跟在她后,谷后千回百转地过了一又一弯。
三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动作,片刻后,便见一副路线图初形。
“还记得怎么从这儿去山吗?”
沈令蓁指着前边的手指一缩,看他这仿佛要杀人的表,小声接上:“……分别的地方。”
越往深走,越无人烟,他的脸也便越难看。
“意思是,倘若你那恩公是在这里发现你被掳,从桃花谷发营救,理应很难在那么短的时辰找到你,所以要么,他只是在路边偶然遇上你的车,要么,就是从什么渠得了消息,有了先知。”
霍留行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让她回忆着描述一当时的形。可沈令蓁记再好,也无法在吓蒙了的时候关注到太多打斗的细枝末节,回想着颠来倒去地说了几句,却并无太多有价值的讯息。
“那倘使叫你再去一次,你可还能认得那个山?”
展。我带郎君去桃花谷看看吧。”
不过两人此行是为办正事,便也无心赏景摘桃,一路直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