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蓁只得咬咬牙,放弃了,吩咐蒹葭准备启程。
墨:“倘使十年前当真完好无损,我们又怎敢想这样胆大包天的主意来欺瞒世人。郎君的当年确实坏了,是过后两年才侥幸被医好的。”
沈令蓁一愣之反应过来,迅速走了鹰隼上绑着的一细竹筒,旋开盖,捻一卷绢条。
作者有话要说: 捉耗小剧场――七窍生烟沈令蓁:“你是故意的!”泼无赖霍留行:“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你的。”
沈令蓁望了一外边重云如盖,风雨晦冥的天,再见近崎岖山路,远直起直落的层崖峭,摇摇:“不行,这样太绕远了,万一郎君那边况紧急,岂不耽搁了?我们先去接应郎君。”
京墨还要再搬那套以她安危为先的说辞,被她一脸正地打住:“京墨,我是霍家的少夫人,你得听我的!”
☆、30
路上,沈令蓁听京墨说,他们要往西北方向走,去定边军的另一营垒东谷寨。那儿离白豹城不远,只是因雨天车行艰难,原本一个时辰便可到达的路程,恐怕得多花两倍功夫。
天渐暗,雨势却丝毫不减,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砸在车,砸得人心惊肉。
他慌忙颔首称“是”,在一岔路改了。
此行行不多,蒹葭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拾掇完毕,在疾风骤雨中搀着沈令蓁上了一辆牢靠宽敞的车。
绢条上是一行陌生的字迹,言简意赅:胜羌堡南二十里。
蒹葭推开车门,见他反手递来一只面目凶恶的鹰隼,在急雨中朝后扬声:“少夫人,小人驾车不便,烦请您过目,可能是郎君的消息。”
沈令蓁间一哽,忍着瞬时涌上鼻端的酸楚,转要去收拾行,又停住脚步:“我去了安全的地方,郎君怎么办?我们能不能先去找郎君?”
沈令蓁无心在意这些,只惦记着霍留行的落,心底回想起之前冲他骂狠话,隐隐生悔意来。
她心急如焚,一连三问,京墨边赶路边回:“这消息是指在胜羌堡南二十里发现了郎君留的三角记号,推测,郎君目前在那附近。小人记得……那里应是山坳,离此地大约十余里路。小人先将您送到东谷寨,再折过去接应郎君。”
又一炷香,雨势渐弱,待车驶一山坳,沈令蓁估摸着该到附近了,便趴在车窗边沿朝外探看。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连脾气都没有人可以发了,他骗她的那笔账,可还怎么讨。
第三十章
京墨面为难:“郎君临走之前特意叮嘱,万事须以您安危为先。郎君之地险象环生,恕小人不能带您冒险。”见沈令蓁还在犹豫,他又,“少夫人,事不宜迟,还请随小人尽快动,郎君那自有其余人手前往支援,您的安全,便是给他最大的定心。”
方还附了一个鬼画符似的三角状图案。
沈令蓁对定边军这一带不熟悉,立刻将消息容告诉京墨,又问:“这消息的意思可是说郎君正在胜羌堡南二十里?那地方在哪儿?这图案又代表什么?”
她惴惴不安地攥着手,提着心,吊着胆,直到两炷香后,车忽地减慢了速度,外边赶车的京墨叩响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