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的是别人,她何苦拿霍留行的过错来为难自己,跟好吃的过不去?喝了这碗鸡汤,照样可以不理他。
霍留行继续目不斜视地说:“今晚月很是不错,天气也难得凉,适合去散散步。”
”
想到这里,她改了主意,叫蒹葭把鸡汤放,使劲喝了三碗。
隔霍留行气得怒发冲冠,咬牙指着京墨:“看看你的什么馊主意我霍家的脸今日算是丢尽了!”
沈令蓁听走廊里没了动静,耳清净了,闲来无事便叫蒹葭寻来笔墨纸砚,正准备在屋里挑灯练字,却忽闻楼天井传来飒飒风声,像有异动。
客栈的人将见底的锅端楼时,隔京墨跟霍留行比了个“这回中了”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怒发冲冠霍留行:为何我此行带的不是恋达人空青?
☆、29
第二十九章
“的确没有。这鸡是京墨听了姑爷吩咐,特意从附近山里打来的。姑爷说,少夫人您还在长,怎能吃那些茶淡饭,这鸡汤益气补血,望您用后通舒畅,笑逐颜开。”
霍留行眉蹙起,斜看他:吃了我的鸡,怎么还不认我的人?
京墨深思起来,苦肉计不用,投其所好也失败了,还有什么兵法能使?
*
虽然离得远,听不清音,却也猜得到多半来自“浑是血”的霍留行。她一把蒙上被衾,继续保持沉默,然而那的声音却愈演愈烈:“嗯――呃――嘶――嗯――”
沈令蓁见漆盘上搁着一锅清炖鸡汤,怪:“我今早问客栈要荤,他们都说这里没有。”
“是,是,小人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么的月亮。”京墨说着,再次回望了一,接着摇。
蒹葭也不傻,早从种种蛛丝迹瞧了她在与霍留行闹别扭,当即便要动手扔锅。
霍留行牵牵嘴角,踱步到走廊,一边活络筋骨,一边跟一旁京墨闲聊:“这用过了晚膳,还是该起来站站,消消。”
这客栈的墙砌得很厚,门也造得结实,应当是有意隔了声的,如此响动,绝不可能轻易传到她这里。
沈令蓁以生平最快的手法,猛地一把推开了窗,果见隔窗一颗黑黢黢的脑袋一闪而回。
京墨合地:“是,是,成天闷坐着,对不好。”说罢看了一沈令蓁紧闭的房门,冲霍留行摇了摇,示意没动静。
她低哼一声,:“我们汴京的孩,七岁就玩腻了这等把戏,郎君倒真是童心未泯!还请郎君正视自己的年纪,不要再作这种幼稚的举动,你如此作态,不单打扰左邻右舍歇息,败坏德,更有悖于霍家铁骨铮铮的将门之风!”
沈令蓁白日里睡了一整天,到夜里反倒清醒了,气势汹汹地关上窗后便没了困意。
蒹葭打了盆清服侍她洗漱,又拿来饭菜。
沈令蓁听霍留行的弦外之音,低低哼一声,坐在八仙桌边吃起了饭,白米饭拌腌菜,一一艰难咽,看也不看一那锅鸡汤,让蒹葭把它端走。
无赖。
唯一的可能,便是隔那人此刻正对着大开的窗故意呻|给她听。
沈令蓁不堪烦扰,榻披衣,走到窗边。
从霍留行今日放松
沈令蓁忽又竖掌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