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赶紧坐来,让婢好好瞧瞧。”
霍留行手上动作不停:“这事知州很快便会着手办,如有必要,会开启当地粮仓应急,或向朝廷请求拨款,你不用心。倒是今日起……”他说着看向霍舒仪和霍妙灵,“在我准许之前,你们谁也不得踏府门半步。”
俞宛江和霍舒仪齐齐一滞。
空青瞄了霍留行一,心这怎么还迁怒起来了呢?分明是郎君自己没住,少夫人也没错啊。
空青与蒹葭白也识相地退了去。
霍留行忽然记起她昨夜醉酒时说的话。
霍留行摇着轮椅到门边,肃着张脸:“还不快过来。”
沈令蓁看他这怒火中烧的样,不敢怠慢,赶紧加快脚步,刚跨过门槛,就被他拉低了,被迫将额角凑到了他。
霍留行低看她一:“疼就声。”
“哦?”霍留行拿过一瓶金疮药,将药粉一抖在清洗完毕的破上。
她说,她不想嫁给他,却骗她阿爹自己是愿意的。
沈令蓁瞅他一。她方才忍着,是因担心自己叫得惊天动地的,让霍妙灵更加愧疚,不想竟被霍留行一看穿了。
一沾上破,沈令蓁疼得浑一抖,想叫,张嘴又忍住,整个人细细打着颤。
他阴沉着脸,朝空青吩咐:“拿帕和清来,还有药箱。”又问蒹葭与白,“两个人还护不好一个主?”
“哎呀……呀!”沈令蓁叫得直冒泪花,一双手胡乱借力抓住了霍留行的衣襟,使劲扯着他,“郎君轻……轻呀!”
也不知上回是谁在这前厅,因为他手肘破了块就大呼小叫,轮着了自己,倒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
霍留行盯着那块血沥沥的破。的确不至“破血”那么严重,却也绝非“蹭破”这样轻忽。
沈令蓁还在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郎君,这场雹灾恐怕没那么轻易度过,百姓地里的庄稼,圈里的猪羊若是毁了,他们拿什么吃饭?”
她笑着说:“我现在真不疼了,因为郎君疼我呢。”
为了顾全大局,连在最亲的人那里都委屈自己,她到底打算上哪儿喊疼去?
等人走了,霍留行边替她洗着,边:“可以声了。”
“不……不疼,我不疼不疼……”她像是自我鼓舞似的,不停重复着这几个词。
俞宛江心领神会,拉着霍舒仪和霍妙灵离开了前厅。
霍留行垂看了看她,见她宁愿说话排解,也不肯叫声,偏看了俞宛江:“母亲。”
霍留行瞥她一,收了手:“好了,这
霍妙灵,忧心忡忡:“外边还会再雹吗?”
两人垂去,一旁霍妙灵噎着解释:“二哥哥,不怪她们,怪我……嫂嫂早说变天了,要早些回来,我贪玩了会儿,这才赶上了雹。路上车被雹砸穿了,她们要护嫂嫂,嫂嫂却赶着护我,这才没来得及顾上自己的……”
霍留行看了沈令蓁一,没再说话,努努巴示意她坐一旁,然后接过空青递来的,沾了的帕,掰过她的脑袋,替她清洗伤。
沈令蓁忍着疼答:“你二哥是担心这些天城里会有闹事的民。这种形,灾后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