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蓁本想着,彼此对昨夜之事心照不宣便好,不必摆到台面上来徒增难堪,却觉这样去不是办法,于是哀叹一声:“郎君,你从前没有喜过别的姑娘吧?”
虽然以郎
“哦,我晓得,怎会不晓得。你与他亲近,我都知。”霍留行和煦地笑了笑,那只拿碗的手却收了回来。
沈令蓁一愣。
他无奈地摇摇:“那去练武场吧。”
沈令蓁愁容满面地:“郎君,虽说是我该努力报恩,但‘有些事’全靠我一人未免人所难,你好歹也一力呀。”
她摇摇:“那倒没有,我都是听阿玠哥哥说的。”
沈令蓁见他如此反应,兴许是不认得薛玠,忙:“哦,郎君可能不晓得,阿玠哥哥是我姑姑的长,也就是我的姑表哥,相较皇舅舅那边的表哥,我与这个姑表哥关系还算亲近。”
沈令蓁一面喜又一面担忧,因推测着,既然连霍舒仪都不晓得霍留行的,那么更不必说这府里除了京墨与空青外的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在练武场练,万一霍留行在行动间一不留神了馅,岂非得不偿失?
霍留行接得快如风疾如电,接完以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缓缓转,看了空青:我刚才说“行”了?
可郎君居然也没有否认,还“当然”?
☆、19
她喊住了霍留行:“郎君,反正我在汴京也已见过你的手,你多有不便,不必为我一己私心太过勉。”
“郎君怎么不喝了?”
他摇摇:“突然觉得有些饱,我一会儿再喝。”
空青看霍留行的神都变了。
多世家弟也喝,尤其蹴鞠之后大汗淋漓之时,一碗肚,立时神清气。”
“……”霍留行不自然地低咳一声,“哦,是我得不好。”
霍留行搁经书,叫空青把荔枝膏收盒,示意稍后再喝,然后摇着轮椅当先去。
“当然。”霍留行抬起来。
沈令蓁:“那就难怪了。”
“嗯……”沈令蓁有些为难,“老实说,我喜武艺的,但郎君恐怕不……”
“你还去过蹴鞠场?”
霍留行伸去拿碗的手一顿。
空青如捣蒜:可不是嘛郎君!
霍留行看她这架势,实在不知她又要冒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默了默,问:“怎么?”
一旁空青一。
“方才蒹葭和白与我说,若要得谁人芳心,便得主动去讨好这个人,投其所好。可郎君本什么都不知,反而待我比之前疏远了。”
第十九章
空青一愣,什么叫“别的姑娘”,意思是少夫人觉得,郎君现在有喜的姑娘了?
他这样冷淡,叫她怎样对他生?
霍留行咳得更不自然了:“哦,你方才说投其所好,那你喜好什么样的。”
一看沈令蓁还傻在原地,他回叹了气:“不是要我力,投你所好吗?跟我去练武场,给你看看什么叫‘武艺’。”
“不勉。”霍留行似乎有些不悦,“这小事,还不至于叫我勉。”
这不应该啊。
沈令蓁自然也没有勉,可看霍留行视她若无地低翻起了那本天天读也读不腻的经书,却有些憋屈。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