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姚员外带他离开了泉州白溪县,也就离开了这个曾经折磨他的世界,但是是真的离开了吗?哪怕是后来遇到了宝茹,也
之后是三牲祭桌烧纸、祭祀哭泣等不提,又有僧众陆场,诵,拜三昧忏。有阴阳生读祝文:“政维七年,岁次辛亥,十二月庚申朔,越二十日辛酉,眷生张庆等谨以刚鬣柔庶羞之奠,致祭于......灵其有知,来格来歆。尚飨。”
郑卓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这些他打算不再提起的往事,他忽然就是想与宝茹一样样说的清清楚楚。当他说一切后,他只觉得无比地轻松,是的,他终于觉得曾经压得他不过来气的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消失了。
咐搭采匠把棚起脊搭大些,然后白溪县最大寺庙众僧人先念经,每日两个茶酒伺候茶。
到了正日,和尚们打起磐,场诵经,挑纸钱去。郑家上都披麻带孝。郑卓和新哥儿穿重孝巾,佛前拜礼。郑家亲友和县衙里的官吏都来吊问。早先请好的风师傅检查了大殓。然后又是祭告,往棺材四角放四个金元宝,然后才是盖棺。棺盖盖上,四面用长命钉一齐钉起来,
郑卓却是摇了摇,:“咱们就在白溪县――咱们以后只怕会极少来这儿了就是来也就是给爹娘上一炷香,我就想带着你和安哥儿他们四看一看。”
第二日清晨,就有各家人上来吊问,多得是郑家亲友,不过面的是有白溪县县令来了一回也上了香,其节哀。然后又是诵经,郑家包括宝茹等日日吃斋,收拾场,悬挂佛像等事。
一场法事完毕,等到彩棚都是拆去了,这一场被白溪县上俱是念叨了一番的修坟也就算是完了,宝茹在屋里盘算日:“已经给爹娘去了信了,说了这一回赶不回去过年了,咱们就留在泉州。不过咱们是在白溪县还是去泉州城里,就看你的意思。”
其实宝茹是更想去泉州城里的,实在是白溪县这边有些避之不及的事儿――这一回修坟的事场面可大了,郑家宗族里虽然晓得郑卓是赘的,但是依旧多的是想占便宜的。日日上门想着揽事,特别是听说姚家还有在泉州的铺和作坊就更加心思活动了。若不是宝茹这个黑脸扮得好,还会有更多人请托!
每到一个地方,郑卓就要把这儿的故事与她说一遍,那些落魄甚至难堪的故事。宝茹一开始还是游玩的心思,但是后来就不是了。她清楚地知这是郑卓与她交付自己的所有,包括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虽然因此确实会有许多麻烦,但是郑卓神认真又真挚,宝茹知这是他的心愿。既然是这样,那些恼人的麻烦也就算不得麻烦了。宝茹立刻笑着:“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留在白溪县了。说起来这还真有些兴味了,毕竟是见一见你少年时候呆的地方。”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虽然是郑卓少年时代呆的地方,但不看这一,那些就是一些极普通的地方――他吃过东西的包铺、过工的灯笼作坊、睡过的破庙......宝茹带着三个孩,似乎是跟着郑卓把他的少年岁月走了一遍。
上香祭拜,盖土,郑卓带着新哥儿重孝,宝茹则是上香完毕,心里祈求没见面的公公婆婆多多保佑郑卓并孙孙女,然后就去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