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的失望是摆在脸上的,还待说什么,但是见宝茹脸有些不耐,话到嘴边也不敢
事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也没有像宝茹说的那般清闲――修坟的事确实分派去了,用不着夫妻两个亲历亲为。但是郑卓本就是来尽一份孝心的,样样事他总是要过最后一手才能真正放心,所以一直是各奔波来着。
这是芳儿想的好说辞,但是她心里真正打的主意是能到泉州事,到时候用着郑卓堂妹的名,以及职务之便,定能接到许多面人家。有了这样的际遇,她想着自己定能嫁门。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写信去了泉州,让郑卓的朋友从泉州请一个好的风师傅来。毕竟是州城里,这样的人自然不是县城里的可比。
至于宝茹,她也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她就负责钱就是了。的人拿了买东西的条就要在她这里领钱过账,她则是一样样记录来,对照着姚员外给的小册,勾算起来。
她这时候已经有些怵这个嫂了,虽然来见着了宝茹,但是本来打算的事却说不了,宝茹也没有谅她的打算,算是招呼了一后就依旧低算账了,直到完了,有人过来收拾桌案,她才抬。
宝茹不信她这几日就能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得先:“这话我可不敢应,你是我家小姑,这样的份可不好去事!人家晋商规矩大,其中一条就是姑爷、舅爷、少爷不能去事,这些人去了底人可不知怎么理,换了小姑也是一般的!”
芳儿上门的时候就正见着宝茹算账,说实在的这些账目简单,数字也小,显不宝茹多少本事来。但是这也够了,芳儿本就觉得是宝茹当家,见她账目上的事那么熟稔,就越发确定了。
就只能是为了安死去的人的心和自己的。正是因为是为了这样一份孝心,所以一样样都虎不得,着最好最谨慎地来,这才心里真的是踏实了。
芳儿松了一气,扭了半晌才:“是有事求着嫂嫂,我如今已经十□□了,虽说江南女孩晚嫁,但是我如今也是家里一个老大难了。不成低不就,但在泉州这边是没得路了。我想着左右是迟了,索就不急着了,我想去泉州帮着嫂嫂事,到时候攒钱来,也不怕了!”
接过小雪递过来的茶,吃了一才笑眯眯:“小姑怎么今日得闲了来看我?我是听大嫂说最近几日小姑是帮着孝衣的,我想着这事儿虽然不是什么细琐功夫,但是不是一件两件,时候总是费的。”
事实是这样,但是哪里能说来。本来芳儿就不知怎么张,这时候更是不晓得该怎么应答了。好在宝茹也不在乎这个,没有非要她说个一二三的意思,她不答也就略过去了。
是有帮着孝衣的事儿,但是那不过是说着好听的。虽然孝衣的确不费心神,但是那样多的数量芳儿可不乐意,一气儿扔给珍珠和几个外雇的婆就是了。反正宝茹和郑卓给的钱多,买料雇人都是绰绰有余的,哪里用得着芳儿。
宝茹一时听住了,若是个一般女孩说这样的话来,宝茹是一定会十分欣赏的。但是这几日相来她可是知芳儿是什么样的人了――一心想着富贵人家过大富大贵的日的,以嫁的好为人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