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两件事，真让人畅快。

甚至在牢里的这些日，他不断回味的都是帮杨川遮掩夜探东厂、去雁山派戏放他们离开。

不栖正吃着个炊饼，听音转过：“嗯？”

沈不栖抹了抹嘴：“那她也是你的人，你从撒儿罕带回来的。我心里有数,我……”

“大人？！”二人猜到他想什么，骇然大惊。

奚月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那你好好搏她芳心啊,我可帮不了你。”

他求助地看奚月,明摆着有求助的意思，不过奚月没接他这茬。

“我问你啊。”奚月顿了顿声，“你是不是喜琳琅？”

第68章再江湖（四）

沈不栖面红耳赤，闷了半天,才又说：“我跟她、我跟她不太说得上话。我不会波斯语,她又只会那么几句汉语……”

在接到他们之前，他从不知人还真能为大义二字而活，他的日日费神钻营谋求上位，好像突然变得十分卑鄙。

他深缓了一气,苦着脸看她：“，别乱说啊……我怎么敢肖想你的人！”

于是在临到温州之前，她开了：“哎，不栖。”

是净得多。

――她怎么帮他？他俩风花雪月的时候她坐在旁边当传译合适吗？

他趔趄地扶住旁边的一棵大树，奚月赶忙给他拍背顺气儿。见他憋得面通红还是没能把饼咳来,她手上运了两分力啪地猛拍了一，沈不栖终于一咳了来。

沈不栖吓坏了：“是是是是是是是！你放手……”

“门达不是个好人，他们江湖中人都忍不得，我也不想袖手旁观。”张仪神悠然，“你们不用我。若真想帮忙，就让薛飞来审我。”

二人面面相觑，谁都想帮张仪圆个心愿，却又谁也不敢主拿这个主意。

怎么问呢？沈不栖一个字都没提过,怎么问都很尴尬。

“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咬得更狠呢？”张仪眸光微凛，几缕在暗谋划时才会显的光一闪而逝，化作又一声笑，“我也想拖个恶人给我陪葬，是谁都行。”

他可能是疯了，他忽地对钱和权都失去了兴趣，京里纸醉金迷的日令他觉得兴味索然。

奚月在回白鹿门的路上,一直在思量沈不栖和琳琅的事。

不如就直接问吧。

“呃――”沈不栖一颤,一炊饼直接落嗓中，他顿时猛咳起来。

“说什么呢？！”奚月抬脚踹他,“我都成婚了你没瞧见啊！”

“啧……别这么磨叽好吗？”张仪疲乏地摇了摇，“若是奚大人，一定会赞同我这么。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没她一个姑娘家办事脆？”

他们离开之后，他还是在日日费神钻营谋求上位，他坐到了镇抚使的位上，可是，他并没有从前官升一级时的那种痛快了。

“……”沈不栖闷着不吭声，奚月手型一转就成了千斤指。

二

奚月啐了一：“呸,别胡说！”然后一拽沈不栖的手腕，“说说，你是真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