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顺着她的话了：“有理。”

是以奚月当时只能叹气，连张仪自己也说他知这很不好办。然而此时，四周围冷静来，奚月就忍不住地琢磨起这事，很不甘心地想要试一试。

他们此前只知东厂有不少手，还会江湖功夫，以为他们是请了江湖上的人去传授武功。今日听张仪说了，才知不是，不全是。

阉人要行走江湖，可也不太容易。满江湖的都会笑话你，你也不能碰到谁都拉着人家解释自己被东厂戕害过吧？

奚月一脸期待地望着杨川，很想从他这儿听两句认同的话。这回杨川倒看她的意思了，也很想博她一笑，但是无奈，这事确实十分棘手。

江湖上练功习武，用功自然重要，不过与生俱来的资质也很要紧，奚月杨川都属于天生资质上乘，今天中了暗箭的方卓资质也很好，只不过自己用功不够，才被杨川甩开了一大截。

所以，少数人会自尽了事，大多数人都是在激愤之后不得不低来，在东厂度过余生。

张仪说，他暗查了好一阵，东厂真正在找的“手”，并不是功夫上乘者，而是资质上乘者。事是一个叫周促的阉官在着手办，此人是薛飞的亲信，自己会些功夫，在看资质方面也独慧。

传授武功的人是有的，东厂在这方面不吝钱财。像萧山派这样人数众多的大门派，自难免有了山独自行走江湖的弟会为钱低。可这些人在东厂搜寻的人中，只占极少数，与奚月杨川交过手的也并非他们。

“那如果他们长大后慢慢知了东厂是什么地方，不肯当东厂走狗呢？”奚月当时这样问。

大明的疆域有多大，大明的江湖就有多大。再说，那些人如果是被带回京的途中就逃了，那还好说；如果是挨过那一刀后逃来，很有可能会逃去邻国隐姓埋名地度过一生。要找他们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张仪说，周促在找的，就是他们这样资质上乘的人，但是要年纪小的。最小的八九岁就给买来或者绑来，最大的不过十五六。

张仪冷笑：“想得太多了。这些孩一东厂，早早地就给阉了。日后若不想跟着东厂混，那就以死明志吧！”

这着实令人胆寒，奚月听得打了个哆嗦，又问：“你有可以昭示天的证据么？”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既能洗清萧山派的污名，还能一举激起满江湖的激愤。其实，若江湖上能团结一心，东厂大约也不会这么嚣张，竟连绑孩的事都能得来。从前着实是冷旁观的人太多了。

奚月当时目瞪呆：“……这谈何容易！”

“你若想一试，我可以帮你。”他苦笑着叹息，“不

张仪摇：“没有，我也只能打听到这儿了。想直接接那些手可难的很。”他说着一喟，“来告诉你们，是因为我想东厂了这么多年，一定难免有半逃了的。你们若能让他们来说几句话，估计比什么证据都用。”

再者，若江湖朋友们知东厂连这样的事都得，我们说他们栽赃萧山派，是不是多了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