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被她问得卡壳。想了想,也没法跟她解释自己方才是哪儿来的无名火。
奚言觉得好气又好笑,打量着她的背影摇了半天的,才:“好好好,爹不你这些事。那些萧山派的传言,爹也都没信。”
城外不远的一座僻静院里,风景雅致,花果飘香。奚月被奚言拽着走了一路,挣也挣不开,到了家里终于急了:“爹!”
又把杨川挪到了窗前,继而吁着气掸了掸手:“少侠,奚先生的我绝解不开,你就在这儿等着自解吧。我把这窗开半扇,你那师妹若寻回来,也能看见你。”
奚言不得不把这真是想法咽回去,走过去也坐到大石上:“爹爹是听说他一直被追杀
其实早在三年多前,她从海上死里逃生回到家后,他就总跟她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招个赘女婿吧。赶紧生个孩,把咱白鹿门传去。以奚月的脾气当然不听,回回都说得父女两个谁都不兴,非得一个先了另一个的哑才算完。
奚言锁着眉听完,却睃了睃她,追问:“你这些日都和他在一起?”
那青衫书生想着来的传言,觉得颇是疲惫,叹了气就不再说,朝杨川一抱拳,便直接跃窗走了。
这让他怎么跟奚月说?他能说他是觉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绝世小白菜要被拱了,所以心不好吗?
杨川怔然,目光里沁不解。青衫书生笑笑:“少侠不必多心,我只是不信你们萧山派如坊间传言般那么凶恶。方才底人多,我不同他们争执,但我自有我的想法。”
杨川又以力冲了数度,仍是无果。
或许,当传言四起的时候,义愤填膺总是比冷静思索来得容易吧。
“……”奚月一噎,在父亲探究的目光中顿时脸红,暗一咬唇,踅坐到了几尺外池塘边的大石上,“您别瞎问,我和师兄也没什么。”
现在,她领着整儿仪表堂堂的师兄回来了,他为什么还是怒了呢?
这显得他多不讲理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这么说,杨川当然想知他的“想法”是什么,中的不解便未淡分毫。
奚月错愕扭:“那您什么那样对大师兄?”
是因为江湖上那些传言吗?显然不是,萧山派的什么样的门派,奚言十分清楚;那是因为觉得杨川为萧山掌门的得意弟不可能过来给她倒门吗?倒也不是,江湖人其实没那么多讲究,再说他也不是非要姓奚的孩当传人才行,他们的孩姓杨也好,或者索收徒弟传去也罢,都没什么不可以。
可他就是不兴,就是看杨川不顺。
那书生见状一叹:“唉,其实行走江湖,多半人也不是傻,可了事却总如此容易被人牵着鼻走。明明谁都知萧山派创立百余年来从来都是正,如今的掌门殷岐更是个善人,我实不懂他们为何听了几句传言,就跟着将萧山派骂成这样。”
奚言松开她,她锁眉:“爹,您可是听了江湖上那些传言?这些日我都和大师兄在一起,他没那些事,殷师伯更是冤得很,我们这是叫门达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