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自然想手闪避,然而她虽得轻,他却挪不动,霎时满目惊恐。
“大哥!”正与杨川过招的三人惊魂失,杨川意识地一回,也是惊了一。
转瞬间又三影自林上落,也都个个像是书生。这阵势到真有几分深藏不之,杨川提刀遥指:“何方人?报名号来!”
为首那人笑了两声,折扇轻摇:“‘人’二字愧不敢当。我们四人乃是亲兄弟,江湖人称,齐鲁四贤。”
曾培顿时面煞白:“等等等等……你、你是说……”
人耳目。别说别人了,就他们六个人里,除了奚月也就曾培能听懂个三四分。
话音未落,一柄银刃当空刺,直击竹摇。奚月纵跃起一脚将其踢开,杨川跃得更几尺,和隐在茂密林层上的人连过数招,又缠斗回地面。
一刹,奚月力,颈间的伤疼使她无暇好好调息,顷刻间已全力施,竟得对方蓦然七窍血。
四人顿觉受辱,面煞变,齐齐杀来。曾培和沈不栖同时手,一把拽开竹摇和琳琅。杨川仰避开为首那人的袭击,转而与随后袭至的三人过起招来。
一瞬,却又见曾培满目杀气地瞪向了杨川……?
“师妹!”杨川大惊失,只见奚月脸也顿时煞白一层。然而她竟没多理那伤分毫,右手利索地一把将折扇握住,施以蛮力一掰,趁对手微怔的刹那,左手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
“你……”对方骤然颤抖如筛!
说完,发觉杨川冷看着她握在曾培手上的手,一时不禁心虚,赶忙讪讪地收了回去。
奚月一他的手,示意他噤声,抬眸一递刚端上来的饼和烤肉:“吃几肉,馒揣走。”
千斤指的大名他当然听说过,他也知自己要杀的人是白鹿门人。只是看其画像觉得年轻,不像会这等功夫的人。
——闷的山林之间,那已气绝亡的中年男人正缓缓倒地。在他上,一层白霜逐渐凝结,整个人都像刚从冰窖里捞
奚月匆忙侧避:“呵,大叔功夫可以啊!”那人目凶光,折扇一抖,一柄银镖倏然掷,唰地一声刺奚月颈侧!
几人风卷残云地把肉了肚,各自揣了几个馒,站起就走。客栈掌柜一看,赶忙堆着笑过来拦:“几位,几位?面还没吃,怎么就急着要走?”
为首那个便朝奚月而去,折扇迎面一挥,竟一疾风席面!
奚月面一冷,倾上前一把扼住他的咙,转手悍然将他扔几丈远!
奚月一瞧,对方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容貌清正,笑意温和,手里拿着一柄折扇,上一袭银灰缎的直裰,倒像是个读书人。
几人不敢耽搁地匆忙山,然而行至半山腰时,突然枝叶窸窣,笑声扬长传来:“哈哈哈哈诸位朋友,来了我们的地界,怎么又急着走啊!”
奚月气息不稳,牙关间挤的字句里森意毕现:“没听说过白鹿门的千斤指么?”
杨川迟疑着睃了奚月,奚月不客气地轻笑声:“对不住,真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