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

“我只是提前告诉你，到庭上你即便不改证词，也依旧不能让孟建减刑。”

“问题在你。”

顾年垂睛，看起来有些可怜：“我真的会。”

“正常来讲，如果卓林先动手，孟建属于正当防卫，你庭作证，对他来说极为有利，可你却非常抗拒庭。”他合上文件，站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孟建被激怒主动攻击卓林，你在混乱中被孟建刺伤，来不及阻止，造成卓林死亡。”

顾年摇：“不晚，我等你，我回家饭，我好了你就班了。”

“饭？”

护士得急，他没办法在跟顾年纠缠这个问题，只好无奈地笑笑：“那你试试看，如果不行，不要勉。”

李岩被他气得全发抖：“你除了拘留判刑还会说什么啊！我不想看到你了！”

顾年了病房，电梯。他站在三层的楼梯拐角，盯着不远的一间的科室，直到里面走一个人，才缓步上前。

“还说不准。”

顾北神有些复杂，他看看时间，还没说话，又听到护士喊他：“你先回去，我班去找你，饭不用，我带过去。”

“没吃，我今天要晚走，开车来的？”

茶眸透过镜片，像是可以看透李岩的一切：“你的谎言太蹩脚了。”他抬手看看时间：“从新准备一你的证词，如果依旧提供伪证，节严重，可以判刑。”

顾北看他期待的目光，控制不住地他的发：“今天可能会很晚，改天吃好不好？”

“你……”李岩瞪着睛看他：“你别胡说。”

顾年盯着自己

你还来找我什么？”面前的人跟他对坐了三个小时：“你们律师不是都忙的吗，你们所是不是快倒闭了，就这一个案啊？”

“我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

“吃饭了吗？”

李岩神闪躲：“人被急了，什么事不来。”

“嗯。”他像是要极力表现自己一样：“我学会了饭。”

“孟建与卓林发生争执，你在阻止他们的过程中被卓林刺伤腹，孟建被激怒，刺死卓林。”

“还没。”他见顾北没有班的意思，问：“你呢？”

“我，我怎么了。”

“嗯。”没说几句话，护士那边喊着：“顾医生，看一721床的病人。”顾北应了一声，对他说：“回家的路上慢，记得吃饭。”

“什么疑？”

顾北听到脚步声扭看过来：“来找李岩？”

顾年见他要走，忙问：“你几能班？”

“对啊。”

成功约到人，顾年有些开心，他匆匆回到家里，突然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有些寒酸。冰箱里面除了酒，只有几个鸡，以前成临每次过来都会帮他储备一些东西，可再次过来就要拿去扔掉，最后成临也就放弃了，只是把过来看他的次数增加了一些。

“但警方取证来看，现场并没有大多打斗痕迹。卓林表面狂妄，却胆小怕事，对孟建向来敢怒不敢言，更不要提当面和他动手。”

顾年坐在椅上翻着文件，睛都没抬一：“我觉得有疑。”

“卓林都死了，你又怎么肯定他不会这么……”

“你说的很对，但以卓林格他不会是先动手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