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看了厨房,谦虚:“一直比不上杨哥。”
王杨“啧啧”几声,一脸幸灾乐祸:“北哥现在手不行了啊,喝个都能摔跟。”
“哈哈哈哈,对了,你昨晚上是不是把我叫醒找什么东西来着。”
紧攀住顾北的肩膀,把藏他的颈窝,颤抖地说:“你休想……你休想把我丢掉,我不想一个人,我很怕……你本不知我发现喜你的时候……有多怕。”他像是委屈极了,压抑的哭声有些变调:“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每天每天……都想从学校逃回来,我想控制自己,可是,可是我一看到你,就没有任何办法……我不是没有救过自己,可是你本不帮我!你为什么不帮我……”
还没收回去的泪又落来,顾年听着顾北的声音不对,忙从他怀里起,地板上粘了不少血迹,破碎的玻璃毫不留地扎了顾北穿着拖鞋漏来的脚跟,顾年慌忙起,又被顾北拽了回去:“别踩到了。”
“嗯。”他倒了一凉气,眉皱得更紧了些:“真的。”
“北哥现在怎么连智商都跟不上了?”
原计划第二天去附近的游乐场,由于顾北的伤就此作罢,王杨盯着他缠得像馒一样的脚,研究:“咱们年年哥,是不是把我家的纱布都用到你脚上了?”
“我,我去给你拿药箱。”顾年看着他的伤手足无措,想碰他又不敢上前,只能红着睛问:“疼吗……”
淡黄的药粉刚刚覆盖血迹,又被顾年的泪砸来两个洼,他赶忙抹了把脸,又用药粉把洼埋上,顾北见他彻底冷静来,柔声说:“你这么上药,这一瓶可能不太够用。”
顾北抱着他坐起:“突然发现自己的亲哥哥,喜自己。任谁都会吓一,想逃跑吧。”
顾年吓得抬看他:“那,那怎么办,我们去医院吧……”
颈窝深一片湿,耳边是顾年执拗又委屈的告白,顾北脸上带着无法言说的难过,角酸涩:“顾年。”
“备份钥匙,来的时候把门锁了。”
顾年猛地摇:“你不能跑,我不会让你跑的。”
“乖,我不跑,也不会推开你了。”顾北皱了皱眉,将他搂在怀里:“我舍不得你难过,但你要给我时间,让我试着接受。”
“不用,帮我包扎上就行了。”随后把纱布递给他,笑了笑:“哥哥也会照顾人了。”
“两卷吧。”
“没事,先穿上鞋帮我拿伤药,门的时候小声,不要吵醒别人。”
扎肉里面玻璃被一块一块地夹了来,伤虽然不深,但看着十分唬人,顾北把手里镊放到一旁,垂着睛看顾年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
王杨举手投降:“行了行了,你休息吧,我带着刘禹飞他们门钓鱼得了。”
顾北挑眉:“损我两句你这么兴?”
顾年不敢相信地瞪大睛:“接受……真……真的吗?”
几个人门之后,顾北拿手机翻了一会儿,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转到了厨房,过了一会儿,顾年端着碗从里面走来,他坐在顾北面前,拿起勺学着顾北的样
顾年反应了许久,痴痴地问:“时间……什么,什么意思……”
“顾年我还不到十六岁,你也心疼心疼我行吗?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心脏,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