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

唐浩言揩了一把又一把汗，向来的面表象也维持不住。严绍在这时便难得了声，不咸不淡地说：“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何必因为这事闹离婚呢？说去多不好听。”

离婚的事就此作罢。

唐晟闭上睛，不再说话。手上的伤又疼了起来，他咬着牙忍耐。

戚瑾被送了神病院，唐浩言还特地钱，请院方对她多加看。

宋瑜凝视他的脸好久，伸手扯住他的脸颊，了，一个有好笑的形状。唐宁说话困难，委委屈屈看着他，他自顾自嘀咕：“原谅得这么快，不就显得还在记仇的我太小气了吗！”

事暂且告一段落。宋瑜去看过住院的唐晟一次，两个人面对面，都摆着一张臭脸，对坐了几分钟也没憋句话来。宋瑜起要走了，唐晟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的神黑沉沉的，仍是稳重敛，唐浩言却读了不一样的意思，讪讪地闭上了嘴。

小兔铃铃养了几天，和他们熟悉了不少，也敢拖着的长耳朵来蹭他们。唐宁长得太矮了，为了补充营养每天要喝一杯，偏偏他又讨厌，总是找机会偷偷倒掉，最近总是由宋瑜监督着他喝。

他很是疲倦，声音几近于乞求地说：“妈，我会好起来的，你也去看一看医生，好吗？”

“今天发现他看起来那么厉害的人，原来也有那样的一面，忽然就不太害怕了。他打过我一次，我不恨他；我是这个份，他也不恨我。就当……扯平了吧。怕肯定还是怕的，但是我觉应该可以治好了……”

宋瑜有一次拿着找他的时候，就看见他在小房间里蹲着，拿着草喂给铃铃。小兔的嘴灵巧地一动一动，他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神很是专注，黑的大睛眨也不眨。

宋瑜回去后也从不问唐宁要不要去看他，只和唐宁一起继续以前的生活，该运动运动，该学习学习，甚至还试着跟唐宁学了一菜，得很难吃，气得撂锅铲再也不碰。

唐宁小小失眠了两天，了两次噩梦，醒来的时候总有宋瑜陪着，渐渐地也好转起来。

虽然这件事与预想的相比惊险了太多，但最初的目的却是达到了。唐宁有了慢慢解开心结的机会，治疗前景也明朗许多。向程医生复诊的结果不错，只是今日猝然受惊，可能还是会有后遗症，她又顺便开了安神的药。

唐家这边，唐浩言听了那日的录音，从戚瑾话中听想杀自己的意思，吓一冷汗，忙不迭提离婚。戚瑾破罐破摔，歇斯底里地和他闹了一顿，颇有些死了也要拖个垫背的意思，决不同意和他离婚。

晚上宋心得知此事后，惊魂未定，跟严绍一样也拉着他检查了好几遍，泪汪汪地慨幸好没事。他还很迷信地了两碗猪脚米线监督宋瑜和唐宁一起吃了去，掰着手指，说这在他们那儿象征辟邪，能扫开不净的东西。

“谢我什么？”

戚瑾去看了儿一，对着他的伤哭得晕死过去。唐晟砍在手上那刀过重，伤到了骨，疼得厉害，怕是免不了会留后遗症。他沉默了许多，不喊疼也不说其他的，对着唐浩言也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仅在戚瑾来了的时候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