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晟怔怔地抓着栏杆把手，一明白过来是什么刺激到了她，嘴唇颤抖。戚瑾转回来，神像索命的尖刀一样紧紧扎在唐宁上，脚步声好像都带着锁链声，再次迈动：“这个该死的杂种，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贱货……”

“妈你停来，你别这样！”唐晟明明了她快一个，抱住她的腰时却很是卑微，甚至手还在发抖，“我不会被他抢走的，你放心好不好？”

“这个杂种，生他的婊抢了你爸爸还不够，他还想抢你！”戚瑾语气急转直，面变得狰狞，“妈妈不会让你被他骗去的！”

戚瑾大笑起来：“你忘了，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戚瑾脸白惨惨的，像个女鬼，长发披散着。她的脚步立时停来，正好停在楼梯边，一改脸上的阴狠，柔柔地看了唐晟一：“晟儿你会帮妈妈的是不是？”

他仓皇地摇，想说“我没有”，咙却被戚瑾凶恶的神扼住，想振动声带也不到。那个影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难以呼，宋瑜忽然挡在他前，隔去那个女人的视线：“唐太太，你没看见我在这里吗？”

戚瑾的睛弯弯的：“妈信你的

她一扑过来，挥舞着菜刀直直冲向坐在地上的唐宁，如同生死决战时的母豹般迅猛。反应得最快的是宋瑜，他正挡在唐宁面前，惊得什么也顾不得，微微一偏将手中的树枝往她脸上打。女人的动作一有停顿，他立刻抬脚往她膝盖上一踹，趁着这个空档大喊：“唐晟，你就看着你妈疯吗！”

晟飞快地从楼梯上冲，叫：“妈你什么？！”

唐宁直直看着她，手撑在地面，鞋贴着地无力地蹬了两，只发了摩的声音，只移动了几厘米。女人的神与几年前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中的疯狂待他的人再次重叠，使他害怕得肝胆俱裂，好像曾经所有好全了、未好全的伤都一齐发起疼，四肢五脏六腑都害怕得哆嗦起来，左手与右最剧，仿佛骨被重生生击得裂开隙，使他几惨叫。

宋瑜厉声：“唐夫人，杀人犯法！”

唐晟回过神，还隔着几截楼梯就来，没站稳便往前跑，向戚瑾的方向冲。戚瑾挥刀将宋瑜开，唐宁正无设防地、用最无害可怜的姿态惊恐万状地凝视着她，她恨得要嚼碎龈血，举刀，她儿摸爬打着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妈，你住手！”

宋瑜听她毫不避讳地将“杀”字吐，心不由一紧，瞪着她最后的挽救：“你不顾你丈夫了？他应该没少告诉过你……”

宋瑜夺步上前要抢她的刀，戚瑾却毫不惊慌，拿刀尖对准他，用温和的声音对背后的儿说：“晟儿，你什么？”

戚瑾的声音很冷：“你在这里又如何！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我顾他什么，他顾及过我吗？！”戚瑾顿时尖叫起来，“那个该死的、该死的男人……他骗我！他把我的东西给别的女人，他把这个恶心的孽种带回我家，故意恶心我，故意用他威胁我，威胁我随时会让这个杂种抢走我儿的东西！！”她怒发冲冠，一张原本丽的脸扭曲得如同鬼般赤红，“我要杀了他们！恶心！贱！老杂种勾引我男人，小的勾引别的男人，还敢骗我儿……敢骗我儿，敢骗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