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宋瑜开门见山，直接将事原委说了一遍。涉及到这件事，唐宁总有些不自在，在一边低着一言不发。

唐晟先前在期末考时来看他，又在节日时给他发短信。唐宁捉摸不透他的异常举动，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一直隐隐地有些不安。

都在发疼，呼逐渐变得轻微。他好像角湿湿的，痛苦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泪，用最后一丝力气，看了当时还厌恶于碰自己的哥哥一。

车到了诊所，宋瑜把唐宁叫醒，拽着紧张的小家伙上楼。程医生大年初四就来工作，还打着呵欠，笑着对他们说了声新年好，唐宁也拘束地回了礼。

“是让我决定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唐晟回：“你是谁？”

唐宁愣愣的，也不知该摇还是，嘴巴微微张开，结果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拉拉宋瑜的衣服。

对面陷了久久的沉默。宋瑜耐心地等着，又将截图翻来看，好一会儿，唐晟才回：“就是对不起的意思。”

唐宁对曾经的事到底有多怕，宋瑜知得非常清楚。唐宁长大了，学会在表面装得若无其事，但他每次一见到戚瑾和唐晟总会发抖，去一次唐家回来便要好几天噩梦。这是一块被人拿着刀挖了成千上百遍后再难重新长好的肉，仅仅是用手指碰一都疼得厉害，烂掉的疤带着丑陋的伤痕与浑浊的淤血，经年累月地折磨着他。

“……你说我能是谁，”宋瑜打着字，翻了个白，“到底什么意思？他一晚上没睡好觉。”

宋瑜眉一挑，当机立断，把手机丢到一边。他拍拍手，揪着唐宁上床：“那就明天再想，今天是生日，前面都开开心心的，不要在最后败了心。”

只是后来他认识了宋瑜，戚瑾的病加重。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便再也不敢叫唐晟“哥哥”了。

他让唐宁躺在自己上再睡一会儿，自己则拿了手机，调唐晟的号码。他沉思了一会儿，打了一句话发过去。

唐宁：“你说可以找你求助的……”

“你昨晚给唐宁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他对唐晟的了解可能比唐宁还多一些，

宋瑜拿着他的手机，把仅有的四条短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看唐宁写在脸上的走神和担惊受怕，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唐宁惊得了一，神有些无措，宋瑜在他额上戳了戳：“你想去吗？”

第二天恰好是找程医生复诊的日。一大早的，宋瑜照惯例撬唐宁起床吃饭跑步，完早上的例行公事便让司机载他们去程医生的心理诊所。在车上的时候唐宁紧张得想抠指甲，被他牢牢抓住手，行陪他聊天。

逃避着不去碰的话，疼痛会减轻，但永远不治疗的话，那块伤只会永永远远地烂去。

那一次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盖着被，上的伤没有理，但在额上却有一块湿巾，桌上也有个药膏。再次看到唐晟的时候，对方的神仍然是冰冷嫌恶的，唐宁只是向后躲了躲，嗫嚅着爸爸教自己的那样，喊他“哥哥”。

他从唐家搬来后先在严家住了一年，后来才偶尔去唐浩言买的公寓里住住。除了每年的那几个特别节日他不得不回唐家以外，他几乎不再与唐晟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