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了两层衣，他们的温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对方。唐宁的随着心一起升温，顺从地与他依偎在一起，犹如抱枕一般调整自己的姿势好让他抱得更习惯一。

好像连清淡的白粥都变得甜了一。

唐宁改了时间表的安排，多空一些时间，预定要的练习也不得不删减去一些。早上五半起床，早读英语后吃早饭去学校，白天照常，晚上回来后最多只能再复习一个半小时。

唐宁及时收回视线，往边上挪给他腾位置。宋瑜则一把将他揽过来，很霸地说：“冷死了，给我抱一取。”

唐宁吃的时候抓住他衣服边角的长带，在手指上缠绕着玩。宋瑜看他一会儿在手指上缠个三四圈，一会儿又弯成不同的形状，自己咽一粥后顺嘴说他幼稚。唐宁乖乖地张嘴他一勺喂来的粥，不经意般似的，偷偷多了一勺。

“接来这段时间我会让阿姨帮我监督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晚上最晚十一半上床，”宋瑜在他耳边说，“再有次我把你抓起来揍一顿，给我记住了啊。”

，他晚饭也吃得敷衍，现在有些饿了，两个人便就着同一勺，你一我一地分了这碗粥。

唐宁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怀抱，轻轻说：“嗯。”

但这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再休息一天，他便回了学校。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了问他的况，例行公事嘱咐他好好学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还表扬了他最近的步。

病床不大不小，对清瘦的唐宁来说宽敞，两个少年一起躺上来时便稍微有些狭窄了。宋瑜来的时候太过匆忙，也没带睡衣什么的，只能将就着睡。他把外套衣全脱掉，只留一层单衣，仔躺着的时候会不舒服，他本也打算褪去，但手在腰上停了一又放，撇撇嘴转上床钻被窝。

他在自己手上抓破两条红痕，了一血，已经结了幼的痂。他会抚摸那糙的表面，不知不觉间，指甲又再次抠破血痂，伤扩大疼痛也加剧。他怔愣地受着疼痛，盯着试卷，他想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和那个目标的距离却还是那么远。

唐宁就是个各方面都一般的学生，凭着自己的努力从上学期的一百名开外步到八十名，最近两次小测又有提升，确实值得表扬。

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静心。

宋瑜和他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又一起看了两个视频。时间到了十半，宋瑜再次给他测量温，37.9℃，于是设闹钟熄灯。

宋瑜每天晚上了自习会打个电话给他，问他今天都了些什么，偶尔也会说说自己的事。他在电话里时最正常不过，然而一旦挂掉，又得花好几分钟来让自己冷静。

有了那场病和宋瑜的警告，唐宁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不顾一切地压缩时间。与宋瑜分离了，短暂的快乐也过去了，先前压力和紧张就重新环绕到他边，如绳索一般把他箍紧。

急也没有用，要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考试，他需要调整，需要冷静……

被蒙上了，屋一片黑漆漆的，视觉受限，其他五便更加锐。唐宁听着宋瑜开，也听见自己的呼与心声。

随着期末考日期一天天近，他的矛盾与焦虑逐日加深，形成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