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还一阵阵地疼着，他不动声地调整呼，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宋瑜被他瞒了过去，“噢”了一声，又像一直以来那样，嫌弃他跟离不开妈妈的宝宝似的。

唐宁转了个，只是轻声：“阿姨我有困，让我睡会吧。”

唐宁连忙说：“我在家。没什么事，我就是有累了，有想你而已……”

宋瑜果断：“这种习惯不好，给我改掉。”

不对，：“发生什么了？”唐宁声音戛然而止，他又追问一句，“你在哪里？”

剩的输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他把手机放到床，躺平来。家教老师还有事先离开了，保姆给他买了白粥来，放在桌上，言又止。

先前不愿告诉宋瑜自己生病，就是怕他担心赶过来。现在如果让他知自己是因为那个条件才成现在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愧疚。唐宁垂着脑袋，没敢回答，只能够低声歉。宋瑜没好气：“生病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什么歉啊！”

清淡到毫无滋味的白粥，放在往常可能吃没几就会犯恶心，但这次唐宁却没有半不适。他像被喂的一样，勺来时就张嘴，驯服地重复吞咽的动作，目光粘着在宋瑜的手上。那十指都是纤纤长长的，骨节

“那你还不老老实实把粥喝了！”宋瑜用脚把边上的椅勾过来坐，拿起桌上的碗准备喂他。只是粥放了有一会儿了，冬天又冷，已经没什么温度，他“啧”了一声，对着门外喊：“阿姨，再买一份的来。”

唐宁老老实实。

纵使贪恋无比，但唐宁没敢再说去。他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又看了一会儿屏幕后，没忍住嘲笑自己。

保姆叹气，摇着了门。唐宁闭上睛，还在想自己昨晚没完的题。

唐宁吱声：“不用这么麻烦……”

宋瑜眉拧紧，微微弯腰来，手掌贴到他额上：“还是有烧……肚还疼不疼？”

回应是宋瑜的瞪视。他只好闭上嘴，还有种心虚的觉。

唐宁呆呆地张嘴，睛眨了一。

唐宁偷偷绞着手指，只能找借：“习惯了……”

断断续续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打开。熟悉的脚步节奏飞速近了自己的床，唐宁立时惊醒，难以置信地睁开睛。

宋瑜：“你是不是整个人都傻掉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最近一天吃几餐，几吃？阿姨好好给你煮饭你不吃，吃什么剩菜？”

他突然生了这个病，大概又要浪费不少时间……不能再浪费了，输完就回家去……输的时候先休息好，他还有事要……

夕阳笼罩了大片天空，暗橙的光透过玻璃洒屋，光与影的交错衬得宋瑜轮廓比平日里看起来要深。他好像是跑得太快，面有些红，神里好像带着些气恼――更多的是担心。

过了十来分钟，阿姨重新带了份粥来。宋瑜已经教训过唐宁一通，接过粥，很是熟练地舀起一勺来凉，斜示意他张嘴后喂给他。

“我就说有什么不对，要不是问了你保姆我还不知你胃炎。”宋瑜已经到了他病床前，显得风尘仆仆，脸并不怎么好看，说话还有咬牙切齿，“电话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