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还不太适应和陌生人说话，低着耳有些，只能小声地再重复一遍自己的疑问，请她尽快解答。

周日的午，唐浩言帮他找的家教终于敲响公寓的门。那是个年轻的女大学生，笑眯眯地要和他先花时间互相认识一消除隔膜，刚交换完名字和联系方式，还没来得及引其他话题，唐宁就把她迎来，直接拿作业问她问题。

唐宁乖乖地说：“谢谢爸爸。”

换算到年段排名的话，也不过到七十名左右。

被家教老师夸奖的

人的天赋是有限的，本来他要慢慢赶到三十名就是困难的事了，更别提留给他的时间被压缩得这么短，要追平这样大的差距，他怎么可能到？

宋瑜发现他咬笔的时候会凶巴巴地给他糖。宋瑜不在边，他就用这个行为来假装自己有人陪伴。

家教老师愣了一愣，叹：“这么勤奋的小孩不多见了啊！”

他现在一刻也不能浪费，一秒都不能。唐宁一字一句地再调一遍，唐浩言终于：“我让秘书上帮我找好不好？你是不是早上刚课？今天周六，午你先休息，周天家教一定到。”

唐宁顺从地，转便把这句话抛到脑后去。

七十到三十，还有四十。

八天……时钟的指针飞快转动，一个星期过去，周四晚上班里行例行的各科小考，到了周六全批改完看到成绩，唐宁发现自己在班里只了三名。

上学的时候上学，放学回来晚上就复习到一两，第二天买瓶咖啡再去上学。就这样维持着连轴转的生活过了一个星期，周六他甚至跟保姆阿姨说一天来一次中午饭就好，反正他也吃不了太多，晚上用中午的剩饭解决就可以。

――但是他想到这一。

他也没有休息的打算，电话打完就放到一边，继续抓起笔写题目。遇到难题的时候他习惯地愁得咬笔，上又意识到宋瑜不喜自己这样，连忙松开牙齿，找棒棒糖作为替代着。

班级里同学喧闹着，互相交成绩，打趣自己的朋友瞒着自己偷偷学习。那些声音逐渐统一成相似乏味却又杂乱无章的频率，在他耳边烦人地响动。唐宁有些疼，最后趴来伏在卷上，手掌抓紧发。

他复习到半夜一，途中只停来花十分钟吃了个晚饭，不仅推迟了晚饭时间还没有吃完。窗外满是黑深的夜，连路灯都亮得有气无力，唐宁困到抓不住笔，定了早上五半后的闹钟才上床睡觉。

家教老师一直帮他补习到晚上十多，期间的休息空档还不到半个小时，后来看时间实在不早了，在唐宁依依不舍的目光离开时还有负罪。她挠挠，走的时候叮嘱：“晚上看你就吃了半碗饭，小宁你等会记得再吃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

他攥着卷，有颤抖。他深一气，试图让自己平静来，把卷放平到桌上，盯着错的题想找自己的漏，分析改正，然而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神。

唐宁难得主动给唐浩言打了电话，请他帮自己找个家教老师，只需要帮自己补习三个星期，从明天开始。唐浩言声音还是很温和，回应他说好，只是声音里没多少上心的觉。

这周的小考他只步了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