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业住他，让他乖乖躺好，韩业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说很多话实在不是他的风格，最终也只不咸不淡地说：“你终于醒了。”

“我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叶溯又可怜巴巴地问，想着当他睡着后，这里的他会如何，和现实世界有没有不同，能不能让他找到一证据，来证明这个世界存在的合理。

而韩业这时候更加清晰地理解叶溯的神里究竟是什么：怀疑的、不自信的、对整个世界都没有信心的一种惶恐和不知所措。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都不重要了。他此刻的受是真的，就够了。

韩业回答他：“就是睡着的样，睡得很好。”

叶溯一怔，神闪烁了很久，才痛苦而无奈地说：“我不知。”

“你是真的吗？”很久，叶溯才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伸手想要一韩业，只不过在半空停了片刻，叶溯的手才决定去韩业的手臂，是有血有肉的温。

当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反手抓住了叶溯着他手臂的那只手。这完全是意识的行为，好像这么，叶溯就不会一睡不醒一样。

叶溯不满意这个答案，可他不知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他悲哀地发现，他本找不到足以证明这个世界的证据。

韩业松开叶溯的手，垂，片刻后，忽然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叶溯。

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良久没等到叶溯的回应，韩业好奇地看向叶溯，这才惊觉叶溯的神有些不正常，激动、心有余悸、以及一些很难说清的绪，叶溯的呼也急促起来。

在这一瞬间，韩业觉到了纯粹的难过，不是因为叶溯是七人之一，不是因为叶溯能帮助他，他仅仅因为叶溯这个人会一睡不醒而觉到几近窒息的难受。他还没来得及想如果叶溯真的一睡不醒，他的计划、万族大比、人族未来要怎么应对，细密的针扎般的苦痛就蔓延到了他的全。

韩业觉得叶溯有重要的话要说，所以他静静等着。

韩业心脏动的痕迹反应在叶溯的膛上，韩业温柔的呼在叶溯脖颈上散，还有韩业没有思考过却已经被自己深刻认同的话在叶溯耳边响起，如晚霞后的夕阳一样动人：“如果有一天，

韩业抓得很紧，让叶溯有了一些压迫，可在压迫之，他还察觉了被珍惜的凝视。

叶溯在星际世界醒来，除了暌违已久的激动，更多地想到李医生对他说的话，怀疑这个世界的存在，怀疑韩业的存在，才能审慎地辨认真与假。所以叶溯怀疑地看着韩业，可是韩业的神和动作都那么细腻温和，只让人觉得舒服，怎么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幻想这样一个真实的人来？

叶溯的神因为无法确定真假而愈加悲哀，看得韩业不知以何言相对，他开始想叶溯为什么会这样怀疑，一定跟他沉睡了十五天有关。那么，叶溯在沉睡时又发生了什么？

不知不觉的，韩业问了在叶溯沉睡时就困扰过他的问题：“你会一睡不醒吗？”

他不知叶溯为何会产生如此荒诞的念，可叶溯小心翼翼求证的样让他一阵酸涩。

韩业有一种置于恶梦之中的觉：不知的意思就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