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闻澈一直很努力的在人前――特别是他母后前――表现的和过去没什么两样,想让大家不要担心他,他总说,不就是被一个渣男爹厌弃了嘛,他一都不难过。但是,闻澈那个时候才不到五岁,被自己的生父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看待,他又怎么可能不难过?
只有闻澈的微笑,才会让顾准有一种他活的还算有价值的觉。
顾准看着闻澈哭的时候,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他一都不想让闻澈那么难过。
顾准一直隐忍着这样的想法,直到加布里埃带着闻澈搬去了离。
也不知是闻澈为了摆脱那种尴尬的局面,还是顾准的安真的起了效果,很快,闻澈就睡了过去。
闻澈也不是天天都会哭的,但反正每次他哭的时候,顾准都会神奇的发现他,无论他是藏在被里,还是床底,又或者是盥洗室里。
但是,佯装自己很大真的很难,也很痛苦。
顾准有些茫然的回答:“赢了好像也什么值得兴的。”因为他们之间本没有赢家,儿控爹的总是相同的,渣爹的渣却总是各有各的特。
最后,以闻澈对顾准说“你赢了”而告终。
“真的吗?”
答案总是否定的,他是那么的弱小,又一无是,闻澈本不需要他任何事。可是……他想闻澈需要他,他需要闻澈需要他。
而这样陪伴并不只是一个夜晚。
哪怕闻澈理智上很清楚,为了一个渣男爹伤心本不值得,但上他也还是控制不住。
又或者说,有什么是他能为闻澈到,而闻澈自己or他边的人不到的。
“当然是真的。”
闻澈开始吐槽他的父皇有多渣。顾准则总会说,我爹更渣。他们就到底谁的爹更渣这个话题,还小范围的争执了一番。
所以,顾准很快就发现,闻澈会半夜一个人躲在帷帐的被里哭,无声无息的泪,连一响动都不敢的那种,因为他生怕他母后发现之后更加自责。
但是,顾准那个时候是真的很不善言辞,他本不知该如何安闻澈,他只能大胆上前,拥抱住了他心中再贵不过的小王,学着他生母在世时安他的温柔样,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拍了拍闻澈的肩,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闻澈说:“我的母后告诉我,当我跌倒摔伤时,如果已经没有人会再心疼、会再不顾一切的飞扑上前来想要扶起我,那我就必须学会自己优雅的站起来,像青松一般笔直,宁折不弯。我以后要走的路还有很多,最起码可以到让自己看上去很大,不会被任何东西可以打败。”
次数多了,两人除了顾准的安以外,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些其他的交。
所以顾准告诉闻澈,哪怕你暂时无法真的到也没有关系的,因为白天的闻澈已经的很好了。他觉得这样的闻澈简直帅呆了。
低沉思,不是在苦思理由,而是在苦思该如何表达:“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这就已经成为打从我心里认定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么说吧,在被闻澈赦免,从绝望的地狱里救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年少的顾准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有什么是值得尊贵的殿救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