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妧紧咬着唇泣着,泪湿透了衣襟而不自知。
他紧握着拳,心里将那个偷了他女儿的心现在却又渺无音讯的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汤新台见她那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端庄样,无奈摇了摇。
既然这里留有回忆让她无法忘却,那就换个地方罢。汤新台面上神晦暗不明,心里暗自了一个决定,他等到屋的泣声停止再没有动静后,叹了一声,回了屋。
“妧妧,别等小锦了。”锦娘怅然。
而就在他们离去的两个月后,北地传来捷报,威胁大虞多年的乌桓人被彻底歼灭
“你外祖母六十大寿,咱们自然要去京城庆贺。”
心里暗自叹,京中少年无数,带她去多见见人也好,省得一颗树上吊着,白白磋磨了自己。
第二日起来,汤妧明显的神不济,心不在焉。
“信与不信又有何用,都是老天爷说了算的,只能看他造化。”
早已被汤妧惊醒的汤新台无奈的坐在院中石凳上,屋是他女儿隐隐的泣声,听着叫人心疼不已。
于是便在第三日,汤新台用从临阳买来的一匹普通的棕大,带着汤妧同段枫锦娘他们挥别后,便架着车哼哧哼哧往京城而去。
锦娘听了恼怒不已,每次上前理论却又止不住她们次再说,让她无可奈何。
“真的?”汤妧兴奋,“我好久没看的外祖母了!”
“妧妧快去收拾收拾,咱们去京城。”
已经快十年了,她看着汤妧从女童长成了一个大姑娘,见她姿越来越窈窕,颜越来越好,亦见她越来越受人喜。
汤妧依她怀里,糯声:“谁说我在等他了,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嫁罢了,若是嫁了,我爹怎么办?他孤家寡人一个,太孤单了。”
个念一起,顿时让她觉到窒息,难受的让她哭了声,她忙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惊醒了汤新台。
汤妧看着锦娘这模样有些慨,锦娘是她见过的最令她钦佩的女,她明理识大,温柔也,哪怕是段林的落不明,还是段锦的生死未知,她都能面对,她有着自己的理念与想法,在缓过劲来后,能够不怨不愤,过好着自己的每一天。
本该是无忧无虑受人呵护的,可现在却因为她那臭小受人非议。
“伯娘?”汤妧睁大睛看着她。
“伯娘不信段锦会回来吗?”
锦娘轻抚着她的背,叹了气,没有再说话。
锦娘见她模样,心了然,无奈的叹了气,她捧起她的脸轻轻摩挲。
她蹦着忙跑屋,“我立刻收拾!”
“京城?”汤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京城什么?”
待汤妧从锦娘那蹭了一堆零嘴回来时,只见她老爹拿着封信从书房里来,见了她,忙说。
“姑娘家好的年华就这几年,伯娘不想看着你因为小锦磋磨掉,别等他了。”她为汤妧拨了拨有些散乱的发,心疼的看着她底的青黑。
泪一便止也止不住了,无助与恐慌的绪让她忍不住浑颤抖,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将埋了膝中。
她时常能在村里听见有嘴碎的妇人私说她,仗着自己颜好,挑挑捡捡,拒了不知多少门亲事,活该现在成了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