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徹淡淡看陆绰一:“无可奉告。这对应山而言是天机,怎可随意给外人?”
“他有问过什么?你又是怎么答的?”
“那便是他的错。”
可殊徹并不放过他,话说到此自然得叫前人明白,陆绰看来便是刚有人味的大师此时又不人间烟火起来,一板一轻声念着:“小楼听风雨,风雨不绝;西窗剪灯烛,灯烛残灭;古巷惊笛语,笛语朽蠹。”
殊徹看陆绰心里怅然,一时发了善心透:“说来奇异,他半月前来找我,是求问姻缘。”
“想必施主也清楚这,应山不是冲动的人,定的决心自有他的理。若想不通他的理就该去问明白,一心想阻拦难便是为他好吗?”
“一些琐事,不足挂齿。”
殊徹只短暂地恍神,很快反应过来答:“不曾
可对一个消失不见的人指摘他的错误,有什么意义呢?这错已经无法挽回了。
认识。最近一次见也是半个月前了。他未曾说过自己计划。我与他并非事事都会相互告知。”
“那……”殊徹的轻描淡写堵得陆绰千言万语说不,可陆绰又想听应岑的事更多,想到他曾说遇见自己前偶尔会去寺庙,就问,“可否问一句大师认识应岑多久了?
陆绰听殊徹把“其他”二字咬得重,顿觉不好意思,听他又说:“原先他只与我讲讲他游山玩轶闻,间或谈谈国事,不过这一年他却转了般,会问我一些因果轮回的事,仿佛信了命。”
陆绰闻言又急又恼,猛地起碰撞到桌,惹茶汤在杯中晃:“你说谁是外人?你既不准备说为何要吊我胃?什么大师,我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和尚!”
殊徹不慌不忙:“阿弥陀佛。施主的心是被什么蛊惑了,质问我时竟不想自己何、却有着怎样的鲁言辞举止?”
陆绰快速求证:“你们可听说又开始打仗了?”
陆绰抬,却怕了起来,不是怕遭殊徹揶揄,是压不敢听求得的容。
殊徹耐心十足:“想来有五年了吧,或许更久。”
字字句句都不吉利,可没等陆绰挣起垂危的勇气往细里想,门外就传来了阵阵喧闹声。扫雪的小和尚慌张闯来,着气说,大师,有官府的人来!
陆绰被诘问得无措,喃喃:“撇开我未曾问不说,他也并未给我问的机会。”
还有一句:“夜深梦少年,少年迟暮。”
殊徹听话里敌意,不知是好心劝解还是火上浇油,说:“当年我和他都还小,他说他独自一人在外漂泊,居无定所,我那时也是背井离乡,独住这寺庙里,两人境遇相通,就算是了朋友。应山从小机,承他不嫌我笨拙,偶尔与我谈天说地,并无其他。”
“可应山向来是极有主意的,想好的事就一定要成,不这事合理与否,故我知询问也是空问。
“那他半个月前有说什么么?”
忽地有醋意泛上,陆绰心里全是酸,假意恭维:“我与应岑约一年前相识时觉相见恨晚,现看来远不及应岑与大师交。”
难不成意是蛊?陆绰望着不远木桌上的佛像颓然跌坐,殊徹自顾自说:“我与应山虽并不常见面,向来是两三月他来寻我一次,但总归相识多年,见你与他熟识又慌忙寻他,本该问一句他现如今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