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群臣都散去了,姚元昭的黑圈都快拉到了脸颊上,她脱力一般靠在冰冷的龙椅上。
“你吃得我吃不得?”姚元昭的嘴撅了老,王琦都觉得没看。
“那个不行。”颜钟玉立刻否决。
“启禀陛,是太殿提的法,让各州府县的驻兵和民夫接力押送,人和一直轮换,因此都保持着充沛的力,这才将粮草及时运到。”李问将姚元昭的事跟皇帝详细禀报了。
慕容洵一边的大臣言呛声。
寒冷的北境,皇帝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大帐里看着长安送来的奏疏,他在奏疏里翻来翻去,似乎是在某个特定的折。
“王公公,我来吧。”颜钟玉上前将姚元昭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借着起的力量把姚元昭扶了起来。
“呃……陛此话臣来说不甚恰当,但殿当真是殚竭虑为陛和大周着想了。”李问想到了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反对姚元昭的大臣里面不少都是皇帝重用的,他着实不好讲。
“是,臣这就先去主持粮草的安放。”李问很识趣地离开了皇帝边。
“你吃冰的会闹肚。”颜钟玉了一姚元昭撅起的嘴。
“我们回去了,我陪你。”颜钟玉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姚元昭,搂着她慢慢走了台阶。
“嗯,不许走,要陪我睡觉。”姚元昭将靠在了颜钟玉的肩窝撒。
“就一。”颜钟玉实在磨不过她,而且她这副样叫旁人看了也不好,只能应了。
皇帝紧了手中的信纸,眉深锁,难怪姚元昭绕过正常的奏疏渠,写了封家书让李问转交给他。
“你回去告诉稚月,家书也可同军机一并送来。”皇帝一边说一边拆开了封蜡,看着熟悉的字迹他饱经风霜的角了笑容。
“殿,让老扶您回去吧。”王琦将所有的事都看在了里,他心中暗叹姚元昭的心智和毅力,虎父无犬便是如此了。
“哦?前一阵不是说会断几天吗?”皇帝十分意外,他放手中的奏疏,径直走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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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殿所言甚是,王侍郎的补充也有理,我等可以细细议之,若是举棋不定,那便交由陛过目。”慕容洵一开就将几方的稀泥都和匀了,临了还把锅甩给了皇帝。
刚一大帐,皇帝就看到后方驰上绵延不绝的运粮队伍,他叫来负责押送粮草的李问,指着脚的运粮队伍:“卿,这是?”
“殿的本意臣自是明白,在动用驻军的同时训练民夫也未尝不可。”王伯章的声音里带了些不悦,慕容洵一派的关陇世家与姚元昭不对付,真是一堆烦人的苍蝇。
“我知,近些日送来奏疏里都没有稚月写的,想来是全力都扑在疏通粮上了。”皇帝先前翻找的便是想看姚元昭写的奏疏。
“快拿来。”皇帝难得急躁了起来,他伸手就接过了李问着急忙慌从袖袋里掏的书信。
“陛,后方粮草及时运到了。”李问一铠甲走帐中向皇帝汇报后方况。
“我还想吃酥山。”姚元昭得寸尺提了自己的要求。
皇帝在没有旁人后开始读起了姚元昭给自己写来的信,乍一看都是在说家里的事,什么小竹的胎像稳了,太医号脉说这次的可能是女儿,宗衍会拿笔写字了,还有自己理奏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妹妹们也都来帮自己分忧,几位岳丈在朝政上也多有提携……
“陛,这是殿托臣带来的家书,因是家书,殿不想贻误军,这才委托臣代为送达。”李问心想这不巧了吗,姚元昭在自己临行前了份家书来。
“嘿。”姚元昭了自己小小阴谋得逞的笑。
姚元昭和群臣在宣政殿掰扯到了深夜,最后终于定试一试姚元昭说的办法,先在长安附近的几个州试行,若是卓有成效便推广去。
“便听丞相的。”姚元昭心中再不快也要忍来,这个老匹夫,看我之后怎么死你。
“那你吃的时候给我掰,好不好嘛……”姚元昭抱着颜钟玉撒。
“这样啊……”皇帝看了姚元昭藏在信里想要传达给他的意思,中书门两省并没有跟姚元昭好好协作,不然她本不需要借助公主们的力量,而领导这两省官员的正是慕容洵,看来甥舅之间的关系不容乐观啊。
“等会先泡个澡,通畅了我们就歇息好不好?”颜钟玉笑着轻声说。
“不必,我自个歇一会就走。”姚元昭闭上睛了自己的太阳。
“稚月遇到了不少麻烦吧。”皇帝心中有些动容,姚元昭竟能将整个大周的州府都运转起来,颇有秦皇的风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