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钟玉转,透过面开的孔看到了罗刹鬼,条修长,盘极稳,领隐约可见刺青的痕迹,看来这就是汇通行的事鬼爷了。
“鬼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站门接待的是个青年汉,他不屑地推了一把颜钟玉,与之前打发上门找事的一样,可这次他连颜钟玉的人影都没碰到,扑了个空。
姚清和长史仔细读了契状,判断里面并无猫腻后,便用匕首划开指尖,在契状上滴了血,盖了两人的血指印。
“四爷可能没听懂我的意思,行里养个人起来不容易,四爷这单要的也都是锐,要是折去了,可不是钱的问题,行里上损失不知凡几啊。”罗刹鬼说话很慢,但声音里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压迫,加之他的手一直把玩着腰间的匕首,本就危险的人,更加令人骨悚然。
“买命钱,自然贵。”姚清还有半句话没说,这些钱给去了,他也能收回来,等事成了,他就带兵把这里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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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罗刹鬼知姚清说的规矩是什么,他拍了拍手,门就被推开了,还是那个女人,她拿着一张写好的契状和一把匕首。
“鬼爷客气了,我们去别聊吧。”颜钟玉环视了一圈汇通行,这里不像是可以谈事的地方。
“吗?”女人看了手中的契状问,声音没有任何绪起伏。
“姑娘留步。”罗刹鬼其实从始至终都藏在铺的横梁上隐匿气息观察来行里的人,他快速翻来,叫住了颜钟玉。
就在汉诧异的时候,颜钟玉再度开:“有一单生意想同鬼爷商量,要是你们这边不,我就去别家了。”
“这样吧,四爷。”罗刹鬼收了金:“我们立个契状,这些钱算是四爷付了,任务结束后每折损一个,就加十两。”
“不是我嘘,这鬼市里姑娘找不到第二家像汇通这么大的牙行了,那些小牙行虽然不要命,但他们本事不够啊。”罗刹鬼说着就走到颜钟玉面前拱手行礼,继续说:“我这兄弟直率野,冲撞了姑娘,我替他向姑娘赔个不是。”
“此言差矣,是十两金。”罗刹鬼直接狮大开。
“你们鬼爷在哪?”颜钟玉挑的是张长须老者的傩面,与姚清不同,她张就要见罗刹鬼。
姚清收属于自己的那份契状后,拉着长史就匆匆离去,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
“姑
罗刹鬼也不糊,他自己腰间的匕首划开手掌,直接盖了个血掌印,这单生意就算是成了。
直到两人走鬼市坐上自己的车,长史才敢说话:“爷,他们要钱也太贵了。”
“十两银?”长史皱起了眉,这也太贵了。
长史还想说什么,刚抬起手就被姚清拦了:“可以,只是你们得守好规矩。”
“自然是的。”罗刹鬼从女人手里接过了契状,收怀中,藏在面的睛闪烁着晦暗的光。
颜钟玉不以为意,直接拿了一锭小金放在汉粝的掌心,汉的睛都瞪直了,哪有人一上来就交金的,这姑娘是有多大的事要让他们啊?
在两人走后,罗刹鬼掂了掂手上沉重的钱袋,拿了张条凳坐了来:“果然如那姑娘所言。”
姚清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扔了一个钱袋,沉甸甸的袋磕在桌上当啷作响,罗刹鬼哦了一声,随后起钱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黄澄澄的金。
一后,便将它举在火烛上烧了个净:“原是如此,四爷这单可是大活,我得为行里的兄弟们考虑啊。”
几日前。
“需要多少钱?”姚清也没时间虚与委蛇,罗刹鬼这么说就是要钱呗,他有的是钱。
“姑娘。”汉有些窘迫地走到了颜钟玉侧,伸了手,他也不知罗刹鬼现后自己还要不要跟颜钟玉收定金,但今天是他轮值,还是要照着规矩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