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寅想到这悲从中来，李柔也经常这么对他说，凶巴巴的东西的，当时他烦躁不堪，现在失去了确实有些想念。

顾寅无奈，“你要不要这么兴啊？我看你都要开香槟庆祝了。”

顾寅又喝了一大，把喝空的啤酒罐扁，攥在手里嘎吱响。

气像失落悲丧之人吐的烟圈。

纪清，看向顾寅的睛有了湿意，他的脸涨的通红，好半天才问，“顾老师，你这么晚来，还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师母会不会不愿意？”

纪清笑看着他，突然温，“顾寅，我很兴。”

纪清面上倒不窘迫，微微笑，“好想长成顾老师这样啊

顾寅觉得心累的同时，又觉得伤心的时候有人陪喝酒，觉并不太糟。

他看见这孩的睛亮了亮，嘴角搐了几，显然是想笑又要憋笑的样。纪清的脸就这么纠结的扭曲着，一拍桌，豪气，“老板，加菜！”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是挡都挡不住了。

顾寅叹了一气。

他像是玩上瘾了般吐个不停，细小的呜咽声藏在咙里，他自以为顾寅听不到，顾寅却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在幸灾乐祸。

纪清摇摇，可怜兮兮，“我太娘了，他们说我不男不女，从小就被骂人妖。”

“怎么会？”顾寅惊了，“你不娘啊，你这是好看……”意识到好看并不是多明的话，顾寅选择闭嘴。

说不定此刻还在傻乎乎的笑。

“顾老师……”小孩儿里还闪着泪光。

联想到那孩过分俊的长相，真是黑夜里独自舐伤的小兽啊。

顾寅走过去呼噜了一把纪清的发，纪清捂着脑袋回，看见是他立刻呆住了。

顾寅没有在意这孩叫他全名，本来年龄相差就不大。他打开啤酒灌了一，纪清拦了，“顾老师，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他心里确实很不舒服，平心而论，他自认为没有对不起李柔，李柔却那么厌烦他，连养儿这种话都说来了。顾寅看着一桌之隔的纪清，他那张不人间烟火的脸略带担忧，眉微微皱着，一副很心疼的样。一瞬间，顾寅竟然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他听见纪清鼻的声音，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哭的。纪清哑声说好，顾寅生了一怪异的满足——这孩真乖，真好哄，只要答应他的要求立就不哭了。

顾寅赶到饭店的时候，纪清已经坐那儿了，小孩儿屁只占了一板凳，胳膊搭在大上，很拘束的样。

顾寅叹了这孩真臭啊，还带瞳，整个睛汪汪的。他自然会不到纪清的心此刻有多激，坐到纪清对面，说，“这里虽然看起来破，但并不脏的，桌上没有油。”他说完把摸了桌的手给纪清看，“小孩儿门在外不要这么讲究。”

像个小狗一样。

“……”顾寅有些尴尬地说，“今天刚分手。”

他今天心不是很好，女朋友哭着和他提分手，他睡的昏天黑地，连梦里都是李柔泪的脸。醒来后想独自静静，可新的一波泪攻击又来了。

***

“小孩儿谈过恋吗？”

顾寅说，“那一会儿我把饭店地址发给你，就去那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