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只是静静听着,没什么表。
“你在这里,真好。”
伸手,在他额上轻轻拂过,把半遮住睛的刘海拂往一边。
“那会心急如焚,好像这里,一空了。”药效还没过,他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指指自己的。“还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只是一个梦。”
段初言有无可奈何。
“七叔,我刚了个梦。”
唇角满足般地逸气,眉又慢慢地松开,不再带着痛苦。
苦肉计果然奏效了。他想。
“不……”
“嗯?”
赶紧抓得更紧些,生怕他放手。
不仅要对别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也要狠得心。
“你啊,就算是昏迷不醒,也还记得折腾你七叔。”
“梦见你跟我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每前一步,你就离我远一些,我跑起来追你,但是你越飘越远,很快就不见了,让我再也找不到。”
“给你倒喝。”段初言皱眉,有啼笑皆非,当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
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了一个小时。
熟悉的觉从指尖传来,了他微凉的手指。
发现自己的手跟这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心里更加欣喜。
段初言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任他握着,并不挣开。
段初言扶起他的脖颈,把杯微微倾斜了喂他,他母亲以前因病院,他去照顾了不少回,这个动作起
傅明谐睁开,那个人的面容便映帘。
傅家向来不缺心狠手辣的主,傅忻夫妇是个异类,傅明谐是其中的佼佼者。
“七叔……”
“放手。”段初言面无表。
知。
一旦睁开,五官上就变得有些凌厉。工作的时候,这张脸时常是冷肃或严厉的,足以让半数傅氏员工避而远之,但是对着某个人,则立时就像换了个人。
他的眉很修长,睛肖似其母,两相糅合,就显得有些阴柔,但这只是他闭上双时的假象。
段初言见状却笑了,摇摇,不自觉带了些溺。
还好老没杀成仁,不然就亏本了。这是他的第三个想法。
“你不渴?”
声音若有似无,似是幻化在空气之中,那人的指却微微一动,仿佛有所应。
“不渴。”傅明谐喜滋滋的,用沙哑糙的声音回答。
第一看到的是这个人,真好。
一只手握住他。
“七叔……”翻脸如翻书,傅明谐上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
傅明谐不不愿地松开手,视线从他起倒到拿回来,一直没移开过。
过程并不重要,手段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当然,他的七叔可亲可,绝对不是狼,这只是比喻。
“不要……”
那人微微蹙眉,嘴唇张阖,睛却还紧闭着。
表有些扭曲,其他几个手指也跟着颤动起来,似乎正陷噩梦之中,急抓住什么东西,又使不上力气。
舍不得孩套不着狼。
小心翼翼试探着段初言的反应,他慢慢说。
“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