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被那目光得无法，只得轻咳一声：“依上的规矩，背后那人，就算知，我也不能轻易说，何况我并不知，你就当可怜我一把老骨，最多也就只能帮忙问问那杀手的消息，萝卜带泥，知杀手份，剩的以傅家的能力，并不难查吧。”

来开门的是琴姨，也算是傅家的老人了，还是当年跟着容玉凤一起过来的娘家人。她一看到段初言，不由愣了一，半晌才讷讷：“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了，树倒猢狲散，何况那会四叔已经金盆洗手，退了来，本帮不上多少忙，他知傅家人脉广，在政坛能说得上话，自己跟傅家老太爷也有几分交，无奈之求上门来，后来在段初言的周旋，那人终于得以脱国，换个角度说，四叔也因此欠了段初言一个不小的人。

“去老宅。”

四叔暗赞一声，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的人，从来也没看到有人跟这傅家七爷一样，练得一淡定不惊的修养工夫，就算当年的傅老太爷像他这种年纪时，也未必有他这份定力。这样的人，活像生来便该号令别人，而不是屈居人的。

段初言淡淡，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把四叔面前那杯茶斟满。“您知，傅家早就退了来，论黑人脉，也比不上您。”

话说了一半又顿住，那人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姿势放松，神闲适，仿佛傅明谐中枪躺在医院这件事，对他来说本不重要。

“七爷，去医院吗？”

傅家有两宅，老宅是傅老太爷生前所住，傅老太爷死后，段初言就搬到新宅，傅明谐也跟着过来，现在老宅里住的，是傅忻夫妇，和傅巍的正妻，容玉凤。

段初言浅浅一笑，看着他。“四叔说呢？”

“四叔应该也听说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我那侄，年轻气盛，不知天地厚，惹仇家，中了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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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想要我查凶手？”

“不瞒你说，这次请四叔来，是有一件事。”

闻仪刚来不久，不知这段往事，也没人无事跟他提起，见老许神古怪，不由捺满腹疑问。

段初言说得很慢，神平和，连倒茶的动作也很优雅，一也看不有事要说的急躁。

老许有些诧异，以致于不由得转看了段初言一。

从茶楼来，老许坐在驾驶座上，微微侧首。

傅家老宅很大，前后有两个院，后院现在被改成花园，是傅忻养花养鸟的地方，前院有棵松树，树龄就连故去的傅老太爷也说不清楚，多少年来一直屹立在那里，看着无数悲离合。

四叔松了气。

容玉凤虽然年纪已，也早就奈何不了段初言，但祖宅就是她的一亩三分地，所以对段初言来说，那里绝不是什么愉快的行程，而在以前，他确实很少踏足老宅。

四叔苦笑，知这人是想让自己开。

那静默许久，终于响起声音。“也可以，那就有劳四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