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往那里开。”
车zi里没有人说话。
大家都聚jing1会神,注意着后面的qing况。
傅明谐忽然轻轻一笑,伸手握住段初言。
“七叔,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跟你怄气,结果半夜跑chu去,在酒吧里跟人打架,人家拿玻璃瓶zi扎我,你伸手帮我挡了一xia?”
段初言微微一顿,没有chu声。
他当然记得。
那是很久以前,傅明谐也才十多岁的时候,正值少年人最叛逆的青chun期。
其实在傅明谐shen上,几乎没有chu现叛逆期的特征,惟有那一次。
那会傅老太爷还没死,缠绵病榻,就差一kou气了,容玉凤觊觎傅家大权,三番两次旁敲侧击,傅老太爷不放心把家业交给这个志大才疏的儿媳妇,便让人给段初言找了不少名门小jie,cui促他快dian结婚。
傅明谐自然不愿意段初言结婚,那会他对段初言的ganqing,还朦朦胧胧,不知其所以然,但在他看来,就算是让这个小叔单shen一辈zi,也好过娶个女人,忘了侄zi。
当年的傅明谐还是个少年,在傅家没有任何话事权,充其量也只能去找段初言表达自己的意见。
想当然,沟通以失败告终,段初言虽然疼ai他,也不可能贸然答应这种离谱的要求。
他一赌气,离家chu走,半夜去了酒吧,学人买醉。
结果随便乱撞,jin的那个酒吧,是个同xing恋酒吧。
傅家少爷一举一动,都有人跟随保护。
他前脚踏jin去,后脚就有人去报告段初言。
傅明谐pi相本来就是极好的,傅家几代基因择优汰劣,造就了一个清秀的傅小少爷。
jin了这种酒吧,又一脸闷闷不乐,自然有人上前搭讪。
傅明谐岂是好相与的,几句xia来,谁稍微chu言不逊的,都被他一拳打过去。
到后来连chu面调解的保安也惨遭毒手。
他从小被傅七爷栽培,这十几年的培养,自然不是白搭的。
谁能在他手xia讨了好去?
但这种酒吧,一般都有当地一些小黑帮当后台。
闹到后来,已经从单挑变成群殴。
傅明谐不guan不顾,见人就打,但他赤手空拳,脑袋又昏昏沉沉,总有失手的时候。
yan看一个酒瓶zixia去,他可能就要血溅当场。
一只手伸chu来,帮他挡住。
那只原本覆着唐装缎面的手,被玻璃渣zi深深地扎了jin去。
血顺着袖guanliuxia来,滴落在地上。
原本白皙的手背鲜血横liu,狰狞刺目。
傅明谐呆住了,酒醒了大半。
“回去吧。”
傅七爷望着他,只说了三个字,神qing柔和,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违逆小叔的任何意思。
除了后来……
傅明谐见他脸上浮现chu回忆的沉思,不由嘴角微扬,yan神柔和。
“就是那一次,我才真正意识到,七叔对我的重要xing。”
“我跟自己说,就算有危险,我也会挡在你前面,不会让你再liu一滴血。”
自己握着的这只手,他再也不要放开。
傅明谐默默念dao。
车外惊心动魄,车nei却温n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