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陶然说错话得罪了这尊大佛,不由紧张万分,也顾不上其它,冒着被傅七爷报复的危险,腆着老脸上前。
这就好比一只蚂蚁跟一只大象,蚂蚁再怎么叫嚣,大象也只会付之一笑。
心不由奇怪:难不是我得罪傅七爷,而是陶然刚才说错话,惹这凶神不兴了?
“胖他们都很想你,什么时候再回学校里聚一聚?”
结果不一会儿,又看到傅明谐脸不善。
彼此双对上,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不会造成什么实质威胁的人,他向来是懒得理会的。
第一局,陶然完胜。
陶老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次确定傅明谐是来找茬的。
他压没想到傅明谐这是把对孙的气发到人家爷爷上,谁让他们都姓陶。
“小辈玩笑,陶老爷不要介意。”
陶然大喜。
陶老爷再糊涂,也听得傅明谐语气里并不是全然的关心,何况他并不糊涂。
陶然跟傅家没有关系,只好慢慢退了几步,离得他们远些。
“再说吧。”
这茬找得就未免有莫名其妙了。
陶老爷摸不准傅明谐这句话的用意,斟酌再三,挑了句最没杀伤力的。
“年轻人的活动,我也想沾沾活力,再说小然还小,不会说话,在场都算是他长辈,老不太放心。”
但是傅明谐本不知陶老爷曾经对他言不逊的事。
段初言也有诧异,他虽然对陶老爷没什么好,也不至于当面让别人难堪。
晚宴
段初言只来得及说完这句,便已被许多上来寒暄的人围住,不得脱。
当上就联想到自己之前对段初言冷嘲讽,侄这是给叔叔气来了。
段初言笑了笑,把自己杯里的一饮而尽,优雅从容。
这样想着,不由看了段初言一,只见他脸上波澜不兴,压就没有什么反应。
傅明谐一滞。
“陶老爷,你年事已,本来就应该在家里好好享福,怎么也学着年轻人来参加宴会?”
傅明谐满肚火正找不到人气,就看到陶老爷走了过来。
“陶老爷这是不相信自己的孙,还是他以前得罪过谁呢?”
这个举动无疑解了陶老爷的尴尬,告诉他自己没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这一局,傅明谐小胜。
“不行了,老老了,不胜酒力。”
陶老爷脸稍霁,接过杯,浅尝一,扬起笑容。
不能不回话,这样显得失礼于人,但说的话又不能得罪傅明谐,这可真是一桩技术活。
见他们在那边说话,似乎还相谈甚,心刚稍稍放。
谁知傅七爷重江湖是真是假,两边都讨好,总是没错的。
傅明谐扶着他的手肘不肯放开,其他人也乐得顺奉承应酬傅氏的现任总裁。
“傅先生,七爷。”
段初言一抬手,侍者上端来两杯酒,他拿起一杯,递给陶老爷。
陶老爷生怕陶然得罪傅家,一直紧紧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