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

乔希恒的一句话打破了顾青所有的冷静。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睛，还是火辣辣得疼。几乎站不起来，一双手抓住乔希恒的手臂。

一。

「孩是无辜的？」乔希恒突然笑得温柔似，轻轻抚摸着顾青的黑发，「那我呢？顾青，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无辜的。」

一秒。乔希恒上传来一阵钝痛。心的位置没了半把小刀。可前的人却是泪不止。明明应该很疼才对，乔希恒居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样他就可以对顾青放手了。陶佳倩嘲讽的话此刻犹然耳畔，顾青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有过他。

「知？知什么？」乔希恒背对着顾青，表忽明忽暗，竟是分不悲喜，「我什么都不知。」

顾青哑无言，半天才从嘴里吐几个字，「孩……」

「乔希恒，你别我……别我！」

「没有孩。我不会让陶佳倩肚里的孽种留。」

乔希恒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脸上的笑容是化不开的忧伤。生生将腔里好似涌的鲜血咽了回去，「有我没他。」

屋里静得只能听到时钟走动的声音。顾青看着乔希恒，好似心脏的位置都被挖空了。

「孩是无辜的……乔希恒，你不能那么对我。」

刀尖颤动。刀柄被掌心的汗浸湿。顾青知乔希恒是认真的，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那个孩。从来都容不得里有半粒沙的男人，又怎么能容得那个孩。就算这个孩是被陶佳倩算计的，可是那到底还是他的孩。

乔希恒

「乔希恒……」顾青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知了……？」

乔希恒脸上的表是顾青从未见过的绝。突然男人站了起来，走厨房，拿过一把不长不短的果刀，走到顾青面前。

「你不会有自己的孩。」

「乔希恒……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你放过孩吧。我跟你在一起，你放过孩好不好？我不会去多看他一……孩，你就放过他吧。」

突然乔希恒转过，缓缓蹲，指尖残留的温度碰上顾青的脸。近在咫尺，手可及的人竟是跟他万隔重山。以为终会滴穿石的恋，却急速地驶向与自己背而驰的地方。他在永无止境的期待里得到了撕心裂肺的答案。心甘愿地为这个人倾尽所有，他不懂，到底是哪里错了。就因为他一开始错了，所以后面的一切都不能弥补对顾青曾经的伤害吗。他乔希恒竟然沦落到了自悯自怜的地步。

看着顾青泪满面，乔希恒用指尖抹去他脸上的泪，笑着说，「哭得那么难看什么？你应该觉得兴，我给了你逃离我的机会。选吧，是我还是孩？」

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放弃一个人，却是千辛万苦，直到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面无表地将刀递给顾青，里却是如释重负，「顾青，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要么你把刀刺这里。」乔希恒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轻轻笑了一，「要么，陶佳倩肚里的孩死。」

乔希恒行将刀顾青手中。顾青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连当初顾怀东锒铛狱时他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前这个心狠手辣的乔希恒跟平时那个对他深款款的乔希恒本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