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你穿。”
“太谢了。”这是我今晚第二次对他说这句话。
我明白了过来,朱利安就是这张床的主人,克里斯那个昨晚去约会的室友。
一切听起来都不赖。
我悄悄翻了个,将自己面对着墙上化着妆的乐队主唱,月光偷偷从没拉紧的窗帘间透了来,在他鲜红的嘴唇停留――这太恐怖了。我又将自己转了回来,平躺着,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这些海报上。
不到十二个小时,我打了人,逃了学,徒步走到莱克斯大学,吃了一肚的蔬菜叶,被德华堵在洗手间里,再次遇上了布莱恩,并且在课堂里听了一节他的课。现在,我在一个完全陌生又温的地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说完,他脱了衣服去洗澡,主人在场的况,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占用着他的床,我穿好衣服,克里斯从屉里拿一袋面包分给我。
“这种牌的面包很不错。”克里斯说,他不自觉地了鼻,“你有没有闻到一奇怪的味?”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个瘦的男人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似乎还被我吓了一。
睡前,布莱恩的背影便成了我脑海里的最后一个画面。
我想起了他在洗手间里微微弯腰的背影,男人的肩宽阔,背的线条又凌厉。他垂睛认真洗手的时候,我就站在他的背后,他只要稍微抬一,就能从镜里发现我盯着他目不转睛的古怪举动。
“怎么了?”克里斯亮了灯。
洗完澡,我穿上了衣服,克里斯正靠在床看书,我躺后,他就关了灯。我们在黑暗里又闲聊了两句,但是克里斯的声音却很快就小了去,他睡很快,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他轻微的呼噜声。
对于我来说,这是非常漫长的一天。
我的发打结了,我在浴室里花了一些功夫才顺利地解开了它们,并努力地想把自己洗的净一。克里斯的洗发和沐浴都是清净的薄荷味,与房东太太家里那种廉价品所散发的甜腻花香不同,我很喜这个味。
天将亮的时候,我在朦朦胧胧之间看见一个瘦的男人站在我的床边,他不发一言,就这么沉默地盯着我看。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能闻到一阵清晰的酒味。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在梦,但是很快就发现,这不是梦。
克里斯松了一气,“朱利安,你吓着我了……不是妞儿,注意你的用词,是艾米丽的一个朋友,他在这儿借住一晚。”
“抱歉。”我有紧张,“睡了你的床。”
浴室黄的灯光很明亮,我用手了玻璃上的雾气,举起手臂,两侧的肋骨形状有凸,我沉默地盯着镜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最终放了手臂。我讨厌这副,但是却也无法将其摆脱。
朱利安对我摆摆手,“没事儿,我才是抱歉,刚才把你吓得不轻。”
此时此刻,我竟然又想起了布莱恩。
“是我。”那个奇怪的人声音嘶哑地说,像是非常惧光一样用手捂住自己的睛,“克里斯,你带了妞儿回来?”
第二天,我是被吓醒的。
可他没有这么,所以我得以暂时隐藏。
“谢谢。”我对他说,我的胃里空的,迫切需要吃一东西。